姝凰看着阑珊走开,才回过头看着懋泽说道:“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
懋泽看着她,捏了一下拳头,又放开。
“是吗,既然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
姝凰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一直都不是,只要和她没关系的事,她连问都不会问。
看到姝凰不再问下去,懋泽张开的嘴硬生生的闭了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失望在里面。
“挺好的。”
懋泽勉强的笑了一下,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看着她说道:“很晚了,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这里很安全的。”
“因为这里是意琛的地方?”
姝凰垂下眼帘,意琛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对呀,这里是他的地方。”
懋泽觉得自己苦笑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二十多年来,他虽然是世子,表面风光不已,但是实际上,能做事的人,却是意琛。
“你这个做大哥的,还真是没话说,弟弟说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姝凰揉着太阳穴,虽然懋泽意琛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如果说真的一点都不管,她根本做不到。
“我欠他们的。”
懋泽低着头,他的痛苦,不比谁少。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一下子你欠我,一下子我欠你,很好玩吗?”
姝凰看着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么说来,只有我没有欠任何人了。”
懋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却不去看姝凰。
“这么多年来,我和意琛不是没有势力,我们会安排你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下半辈子你一定会安枕无忧的。”
“那你们呢,互换了地位,想要做什么,都是礼王府的人,谁做世子有什么区别呢?还是说,有一些事只有意琛才可以做得到,你做不到?”
姝凰弯起嘴角,冷冷的笑着说,虽然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任何事情,可是她也不傻。
“对呀,有一些事的确是我做不到的,因为四兄弟中,我是最蠢的那个;资质不好,头脑也不好,我知道我的弱点,所以我一直都做一个温和的人,因为温和的人什么都不需要,站在一旁笑着就行了。”
懋泽把玩着桌面上的茶杯,里面有半杯水,可是他转起来的时候,里面的水竟然都不会滴出来。
“仲良是最聪明的,但是他的天资太快表现出来,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知道我还有一个胞弟,一母同出,他从前背书比我快,脑子也很灵活,若非不是我带他去玩,他也不会淹死;还有意琛,他……”
“够了,你们这些兄弟情义,我没有兴趣听。”
姝凰打断他的话,她只是想要发生什么事,那些陈年旧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谁可以改变。
“皇上想铲除礼王府。”
懋泽抬起头,看着姝凰,很冷静的说道。
姝凰的目光闪了一下,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
她这么冷静的表情,让懋泽稍微有点诧异,这种事,就算是一般人听到也会惊讶,可是姝凰却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