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幕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什么要和皇上对着干,又要对付意琛。
姝凰一边走一边揉着眉心,其实礼王府和意琛的死活,关她什么事情呢,她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对付皇上就行了;趁着如今皇上对她还算是信任的情况下,周详的暗杀也不是问题。
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上一世的记忆里,明明没有意琛这个人的存在,他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姝凰。”
在路上的小径,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姝凰顿住脚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平淡而且带着敬意说道:“大伯。”
她和懋泽之间会走到这一步,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从一开始只不是想要拆散他和棉瑜而已。
却沦落到让两人如此不堪的局面,也许是她的失策,毕竟人心这种东西,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怎么能妄想去控制别人的心呢。
懋泽捏着拳头,好一会儿以后,才换上一贯的笑意,这种笑容对他来说,仿佛天生一样,从前在面对着官员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意。
“你想要去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但是母妃是我娘,我不想让她出事。”
原来是为了礼王妃的事情,她把人家的娘亲气晕了,人家的儿子找上门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也许是过分了一点,不知道能设计害人杀人的礼王妃,竟然会这么弱不禁风。”
要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是道歉的话,很简单就说出口,但是姝凰有着自己的骄傲,那些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变了样子。
懋泽眯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姝凰的性格,不过是口硬心软而已,总是说一些狠话,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你想做主母,我帮你就是了,别再去见我母妃,我不想让她难过。”
懋泽就是一个温润的人,总想要保护所有人,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所谓;但是这个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就算委屈了自己,也也不见得能满足所有人。
姝凰看着他这样子,忽然间觉得心里一痛,这样的男人,是那样的好,不管是上一世或者是这一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身边的人。
可是,他的眼光似乎差了一点,上一世喜欢棉瑜,这一世喜欢自己,两个都是坏女人。
“你该知道,我并非是真心想要取代礼王妃的。”
在懋泽的面前,姝凰还是说了实话,这样温润的人,她不想让他误会。
“王府的事,你本来就不该参与,是阿琛擅自做主了,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
已经没有如果了。
懋泽生生把后面的话掐断,如今姝凰是他的弟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绝对不能有任何逾越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字都不行。
“总之,你不该管这件事。”
懋泽看着姝凰,很认真的说着,就算两人隔着那么远那么远的距离,姝凰都能感觉到他认真的气息。
“……你还回来做什么,既然都离开了。”
姝凰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