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口气:“臣妾,臣妾失礼,令皇上担忧。”
进了里屋,内侍宫女们门前止步,见左右没人,朱遵锡坐在床上,一手讲赵贞揽入怀中,拽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眼泪,怜爱地问着:“到底怎么了,贵为一朝国母,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快跟朕说,朕给你出气。”
皇后道:“晌午的时候,姐姐进宫说挖了父亲坟的那个贼给捉住了,案卷已经送到应天。臣妾坐在这胡思乱想,想到父亲死后还要受这么大罪,心中悲戚,所以一时啼哭起来。扰了皇上的心情,臣妾该死。”
朱遵锡抚摸着赵贞的头发:“既然那个盗墓贼落网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正好办了给白云出一口恶气。却不知道是谁抓住的。”
赵贞道:“听姐姐说,是吴江县法司叫李什么,哦叫李琙的抓住的。听说他在吴江盗墓,被这个李琙设了计生擒活捉。”
朱遵锡道:“所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贼也逃了两年,现在总算罪有应得了。这个李琙还有点本事,镇抚司追查了这么久都毫无线索,竟然被他碰上了,朕一定要好好奖赏此人。”
赵贞点点头:“臣妾谢过皇上,此贼落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只是这是家事,怎能因为臣妾去赏他。”
朱遵锡点着她的鼻子笑道:“朕的小白云,别哭鼻子了,赶明把这法司招进宫来,由你亲自奖赏就是。”赵贞总算破涕为笑,依偎在皇上怀中。
……
三月的应天异常炎热,这种提早到来的温度令人心烦意乱。都察院御史林莆参劾卓维恭收授两船丝绸的贿赂,利用关系协助一名海商减免关税。
作为下任宰相的顶头大热,朝野双方都很清楚这个参劾意味着什么。这个案子肯定是一团乱麻,其中关窍说不清楚,而且查证非常繁琐,只要拖过九月,旧党必须提名新人担任宰相,就算在九月前结案了,只要案子里还有哪怕一点说不清楚的,卓敬都不可能接受宰相提名了。如果错过了承隆二十一年,等一轮宰相要十六年,今年六十八岁的卓敬只能终身与青府台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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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请不要那么着急,骑兵的码字能力不强,一天两更4000+也是尽到努力了。当然适当时候骑兵会爆发,总之骑兵一直在努力,希望大家谅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