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楚质醒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楚家也是风平浪静的,只有那在屋檐角落里残留下的爆竹纸屑证明楚俭中举庆贺的事实,喜气自然是有的,不过日子还得继续过,楚府上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不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的,毕竟谁也不会只围着楚质打转,而且只是半截爱莲说,点睛之笔的后半段楚质没有写出来,没有了那种更加深远的意义,士大夫们只是觉得这篇文章新奇,或者惊讶于楚质年纪轻轻而文学功底却这么深厚,所以没过多久,事情也慢慢平息,虽然如此,但是楚质已经让人深深记住了。
白雀书院某个角落里,细长的柳条随风飘扬,摇曳。
“自从景纯写了爱莲说之后,院里学子有闲暇就往池塘小亭里凑,弄得现在想去那里欣赏下池里的鱼儿都不成了。”顺手放手扯住的柳条,高士林悠悠说道。
“呵呵,以前你不是说想欣赏柳枝随风招展的风景,却因为来这里休憩的人太多而放弃,如今有机会了,为何又怀念在小亭吹风受寒的时候。”坐在柳荫底下的石头椅子上,楚质微笑说道,不时向路过和自己行礼的学子微笑示意。
“此一时,彼一时,我忽然发现在亭子里休息也是一件惬意之事,看着水中鱼儿自然游动,也可以体会下鱼儿之乐。”高士林轻笑了下,低声说道:“都已经是秋季,池塘里尽是残花败叶,真不明白他们在欣赏什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楚珏轻微说道,这句话还是楚质教他的。
“文玉,话可不能这样说,亭子这么小,我是担心人太多,承受不住怎么办。”高士林正气凛然说道:“我这是在关心他们的安全。”
“有机会我会将你的好意告诉他们的,希望他们不要以为你是在诅咒。”楚质忍俊不禁,调侃了句,突然敛容说道:“才卿,这几日太忙了,忘记问你,上次我在白矾楼酒后失仪之事,曹家公子可曾见怪?若他们还心有芥蒂的话,我可当面赔罪,请求原谅。”
作为一个穿越者,有自知之明的楚质深深知道,在这几十年内,在大宋朝长盛不衰的曹家是不能得罪的,且不提以后垂帘听政的曹太后,单是曹氏家族数十年来在朝廷的积累人脉,也不是小小一个书香门第的楚家可以抗衡的,没事的话少惹世家大族才是正理。
“景纯放心,他们也知道你当时是醉得不醉人事,这才言行不慎的,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高士林挥手说道,心中却浮现曹家某个小美人柳眉竖起,轻嗔薄怒的模样,看楚质的目光也带上一丝诡异。
“你好像很怕他们,为什么?”楚珏似乎有些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