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质还是颇名气的。第一甲及第进士的身份。他不认识别人。也阻碍不了别人认识他。楚质才走了几步而已。就有十余个人微笑向他点头示意。或者直接过来见礼。而楚质自然是笑面迎人。与这些可以说是素昧平生“朋友”寒喧客套。笑谈起。
“景纯。”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质连忙张望。却现不远处。高士林喜笑吟吟招手示意。
“诸位。在下有事先失赔片刻。待会再与各位详谈。”楚质表示歉意道。与众人友好作。笑容灿烂的向高士林走去。走近之时。却故意绕着他转了圈。露出失望之色。
“景纯。你在寻什么啊?”高士林迷惑眨眼道。心中却暗暗寻思。莫非是……
“嫂子呢。你把她哪了?”楚质叹气道:“早知道成亲之后。你不让出门。我当就该那么积极帮你迎亲。害的我现在想一睹芳容也没有机会。”
“滚。没你我就不能迎亲了吗。”士林笑骂道:“况且媳妇嘛。当然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岂能再随意外出抛头露面的。”
“才卿兄。高见。”楚质拱手表示佩服。之轻笑道:“这话我要记下来。下次见到嫂子。就向她直言相告。看她是否赞成。”
“算你狠。”高士林咬牙切齿。色突然一变。讨好笑道:“景纯。刚才只是笑言。你可莫在媛儿面前胡说八道啊。”“那就要看我心情怎么样。”楚质仰头说道。嘴角绽出一缕笑意。
“心情还不够好啊。”高士林些羡慕之色:不仅金榜题名。而且还是第一甲进及第。近日来你的名气。在梁城可是沸沸扬扬的。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岁小童也知道开封有个少年英才楚景纯。还未及冠就考取进士都纷纷要以你为榜样呢。”
“真是这样吗?”质听的眉开笑。故作谦虚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一不小心。多点运气。就考上了。”
“我看你这是存心要气人。”高士林恶狠狠瞥了下楚质。没好气说道:“了便宜还卖。自己风光意了。却是没到落榜之人的悲状。”
楚质闻言沉默了起。笑容渐渐敛去。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十几年的含辛茹苦。却未能等到相应的回报。心中悲苦谁人知-年有数万以上的举子参加选试。不过万人能颖而出。的以赴京赶考参加殿试。而每科登第进士才区区数百人。真能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毕竟只是极少数。
而落榜的则不计其数。或许说科举考试。在某种程度上相对公平的同时。却让读书完全功利化了。并开出许多极富诱惑力的支票。让人明知道机会渺小。却心生无限的希望。可是在古代科举。则无以仕进于朝廷的条件下。出身贫寒的文人士子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崎岖的科举路上艰难跋涉。努力自己成为少数享受荣耀的人之一。
“景纯。你怎么了?”高士林不解问道。
“没什么。只是闻你之言。心有触动罢了。”楚质轻叹说道:“在场的众人中。有谁还会想到落榜士子心中的愁苦。”
“景纯不必在意。小的挫折也受不了。岂能奢望进士及第。今科落榜而已。大不了以后-来。”高士林微笑道。显然他刚才也是随意说说。根本没真把落榜士子当回事。其实也可以想像。毕竟高士林出身名门贵族。根本不须经过科举就能恩荫为官。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进士的荣耀。或许心生慕。但不可能看的太重。完全没有意识到进士的身份。对于贫寒士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希望他们能熬过吧。”楚质点头说道。其实相对来说。宋朝的科举还算有些人情味。屡试不中的举子。可以直接到礼部申请参加试。通过之后也可以直接授官。当然。官职肯定不会很大。一般也就是些司簿典吏之类的。而且想要升迁非常的困难。不像进士出身的官员。经过一定时期。都可以申请叙迁。经查明其资历与叙迁的规定相符。不需视其在职务上有何特殊表现。都可以逐步上升。这就是所谓的磨勘。这也是为什么人人想考取进士身份的原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