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钢的好,这是最基本的知识,周虎臣一阵鄙夷,钢是铜铁可比的吗?我的伟大你懂吗?
炮击结束,敌人撤军,这时候武将们围了过来,随后跑到城楼下暂避的文官们也上来了。
“贼子不过如此?我军威武,抚院大人运筹帷幄,大胜敌军,可喜可贺.....”
“小小李自成欺我山西无人,现在有抚院大人,有周帅的虎狼之师,看他......”
......
习惯使然,这不算战斗的战斗,不算胜利的胜利竟然被吹得天花乱转,文官们看来还是不知道战争其实刚刚开始,不能够意识到随后还要进更加惨烈的战斗。
蔡懋德得意非常他捋着胡须,昂着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回来,小虎回来!”看到周虎臣要跑,正在享受的蔡懋德立刻就喊住了要暂避一时的周虎臣。
“老大人,尿急,去去就来!”
周虎臣直白的回答引来一阵尴尬,可惜,蔡懋德根本就不放过他:“小虎赶赶紧给各位大人说说什么是‘受’,还有那个什么...捆绑滴蜡的真髓也顺便说说。”
大冷的天,周虎臣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随后,眼前一阵星光闪过。
“各位大人...这个受,也就是忍受的意思,我军火炮犀利的让敌人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只能去忍受,这就叫‘受’。”
“继续,小虎继续,说说捆绑滴蜡的精髓!”
汗水开始往下流,周虎臣恨不得上前堵住蔡懋德的嘴,可惜已经晚了,他只能拼命的依靠临时起意来解释。
蔡懋德很有玉树临风的感觉,他对这个捆绑滴蜡看来是很向往,好像无比向往那种情节,向往的让周虎臣禁不住想看看这位满脸皱纹的老大人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持鞭的英姿,面前......
周虎臣当然不敢这么说,如果蔡懋德知道这个真实的捆绑滴蜡,估计他会抱着周虎臣跳下宁武关。
没办法,解释吧,周虎臣呲牙咧嘴,大脑的脑细胞在拼命调动:
“诸位大人,这个...这个捆绑滴蜡其实也是‘受’的一种,意思就是...就是说...在宋代...对,就是在宋代,曾经有一个人地位极其卑微,很让人看不起,也一直受...邻居,对,邻居的欺辱。后来他发达了,当然他要报复一直欺辱他的那位邻居。于是,他带着人直接就把那位邻居的一家人给绑了,这就是捆绑了,捆了你,还没办法。至于滴蜡,那就更简单了,你不是欺负过我吗,我点上蜡,在...蜡的不断滴淌下,我威胁着要点了你的房子,以前敢欺负我,现在你能怎样,我就是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现在只能忍,所以...这就叫受,是一种比喻,一种敌人对我军无可奈何的比喻!就是这样那样....就是这样!”
终于圆过来了,周虎臣的脑袋上方开始升起腾腾的热气。
“哪有如此霸道之人,就是曾经欺辱过你,你现在发达了,也不可如此没有气度,天下岂非没有了规矩......”
“对,这个捆绑滴蜡不合情理,即使一朝得势,焉能如此霸道行事......”
.......
千辛万苦的解释出来,周虎臣尽力了,可惜,众位大人不领情,他们开始纷纷发表自己的独特而又正直的观点。
架势不好,赶紧快跑!
周虎臣是不敢和众位文人雅士来探讨如何真正滴蜡捆绑的,所以要直接跑路:
“佩服,佩服!诸位大人继续探讨,其实...这个捆绑滴蜡很有情趣,值得继续深入探讨一番,至于如何增强自己的技术,很有必要继续探讨下去!小子尿急,去去就来,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