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说完,眨了眨剪羽一样的睫毛,顿时媚态横生。
南宫凌一愣,这女人到底会什么本事,明明丑陋的都不想让人多看一眼。可是每每看了,都会有一些不同。素淡的,冷情的,娇憨的,妩媚的。就好像一个妖精,会三十六变。
可是听闻她说要像‘一个妻子对夫君那样对待’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心头还突然有了一点幻想。不知道这妖精若是每日里为自己卑躬屈漆的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会是什么感觉。
南宫凌撩起杏黄衣摆,勾勾唇坐到竹意对面。
不是他迫于竹意拥有的东西要妥协,实在是这样僵持下去也委实没有意思。
竹意的三个条件,看似嚣张无理,当初乍一听见也是气的头顶冒火。但是几天下来,这个火气也就渐渐平息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个女人。你再狂妄,还能蹦跶出自己的手心?
南宫凌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还是这么认为,女人永远是被男人的统治的。但终于有一天,女人真的崩出了他的手心,不服他统治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自己是多么的低估了这女人的本事。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想像妻子一样对待本宫,你倒是愿意,但本宫着实不愿意。”南宫凌清冷的声音从略薄的唇角飘出,带着几分难掩的厌恶。“你的三个条件,本宫答应。不就是自由么?可以。你想自找苦吃,不靠着本宫生活,本宫还乐得省下银子多养几个侍妾。”
“种马!”竹意翻个白眼小声咕哝一句。
“什么马?”南宫凌听得不甚明白,但直觉不是好话。
“呵呵,没什么,我说我就爱自讨苦吃,肿吗啦?”竹意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编呗一样的小牙。
南宫凌才不信,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憋火的随手抓了个茶杯一口喝了冷茶,放下的时候看着竹意明显厌恶的神情,才知道桌上就一杯茶,还是刚才竹意抿了一口的。
恶心!
顺手扔了茶盏,沉了眼眸:“好了,本宫想知道你对澜若和亲鞣鞣国的事是怎么想的?为何有那么一说。”
竹意环胸而视,轻哼一声,这男人还是不信自己,多疑的性子可不好。
“如此简明的事还用本小姐费心的去想么?和亲是大事,但是是不是非得是澜若公主就且说着呢。公主么,就是一个名头,你说翠儿是,翠儿就是,说莲儿是,莲儿也是。我只想简单的说,就是太子爷不想澜若公主受到伤害而送她去鞣鞣和亲。澜若公主去了鞣鞣,鞣鞣的王室就有责任负责公主的安全。太子爷不用费心就给公主请了不花钱还衷心的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南宫凌眸眼危险的半眯起,这个女人好敏锐的洞察力,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就看穿事态和自己的目的。
“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南宫凌声音冷凉,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竹意对南宫凌的威胁不以为意,略扬起下巴,斜睨四十五度眼角,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难道太子爷喜欢草包?就好像我从前那样?”
又是一个明晃晃的挑衅,南宫凌却意外的走神了。这个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见过呢?
“太子爷?太子爷……”竹意发现南宫凌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别的谁。“太子爷不要这么灼灼的看着臣妾,不然臣妾以为太子爷爱上了臣妾就不妙了!”
南宫凌猝然回神,对竹意的话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