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包里不止有一块树皮样的神劵,还有一块羊皮,上面写了神劵的得来,看护的过程和得到之人的慎用之类的诚恳之言。
南宫凌重新包好油纸包,静静的看着夏老帮主,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夏老帮主,你用命护着神劵,我南宫凌万分敬重。如今神劵虽被我拿出,但我会交给竹意保管。我,南宫凌在此发誓,绝不会滥用神劵,辜负您老为了神劵,殚精竭虑一生。”
发誓完毕,南宫凌退出石室,重新关上门。将油纸包放进竹意睡着的被褥里。
再仔细找,墙壁上再也找不到异常,出路依然无门。
南宫凌放弃寻找出路,开始找食物,但石壁很大,却没有一粒吃的东西。也是,这都二十年没有人来过,就是有食物,也早已经腐烂变成灰了。
他看石洞里的乳白色的钟乳石滴着一滴一滴的水,便找出器皿在钟乳石下接了,然后守在竹意身边,打坐,修复身体。
昏睡的时间过得很快,打坐修炼的时间也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过去很久,南宫凌慢慢睁开眼。石洞不知道时间,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因为服用了奇药熊丹,身体的内伤恢复的差不多,但是口渴难耐,是因为流了太多血的缘故。
转头看竹意,她的脸色不那么苍白,眉头也没有痛苦的蹙起。
南宫凌伸手推推竹意:“醒醒,渴不渴,有水喝。”
竹意眼睫毛掀动,试了好几次,终于睁开眼。眼珠转动,看到无恙的南宫凌,唇角扯出一丝抱歉,声音好像砂纸打磨过一样暗哑:“对不起……孩子……没了。”
“没了就没了,我们以后再生。生好多个,生到我们厌烦。”南宫凌说着抱起竹意的上半身,拿起一碗接满的水送到竹意唇边,竹意张口就喝,一口气喝了三碗,才不要。
竹意重新躺下休息,南宫凌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又把碗全都接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现在这里只有水了。
“这儿有你娘的旧衣服,我给你换上。”南宫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二十年,衣服的颜色褪掉的差不多,几乎成了白色,但是比竹意身上的被血染透的衣服还是好很多。
竹意有些羞涩,但现在她几乎一动不能动,一切都只能南宫凌亲力亲为。脱下裙子和中衣,再里面是一个墨绿色的肚兜。
南宫凌看着那肚兜,暗暗叹息,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时不时的就拿着那个绣着湘妃竹的肚兜看的爱不释手的看,却不去想,别的女子,肚兜上不是并蒂莲,就是鸳鸯戏水,她的为什么偏偏是湘妃竹?就好像现在那凹凸嫩白的胸腹上,一支傲然的湘妃竹,就那样孑然而立一样。
真好,你们是同一个人真好。
南宫凌一边窃喜着,一边将她下半身被血染过的身子擦净,换上干净的衣服。这辈子,他没想过这么伺候人,还是一个女人。这样污秽的血渍,是男人大忌,可南宫凌丝毫不觉得。只是心头滚过闷疼,他食言了,没有保护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