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匆匆来报:“禀王爷,太子来访!”
“哦?”容长苏柔唇淡淡的勾勒出抹轻盈的微笑,渺远却暖心,他一直当单纯的太子像自己亲生弟弟一样护着,“快请!”
“五哥!呵呵,新婚过后怎么这般憔悴,晚上太努力了吧?!”太子笑着跟容长苏打趣,可是他眼底却不见一丝真诚。
容长苏不似以前那么淡漠,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太子这么露骨的问题,毕竟他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呵呵,真不知道五哥还会不好意思啊?”太子笑着坐在容长苏的院子里,轻声问,“五哥这是要出门!”
“嗯,办点事!”容长苏卓越淡雅里透着从容温婉。
太子眼底闪了闪:“是这样的,五哥,您也知道父皇病重,我代理朝政,可是朝中各方势力混杂!虽然我在文丞相的辅佐下收纳了不少势力,可是……”
太子停下了,一脸渴求的望着容长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在没有往日的单纯,脸上的笑容也不似以前的爽朗。权利,已经开始蒙蔽太子的心。
“太子的意思是连我手里的权利都要拿去?”容长苏温柔的望着太子,心里却是一瞬间的疼痛,太子已然忘记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位子的。
太子讪笑:“五哥误会了!这东齐国谁都知道五哥不爱这些凡尘俗事,我也只是想着能替五哥分担分担而已,希望五哥千万不要会错意啊!”
容长苏很生气,却也很冷静。他的薄唇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往太子身上一带:“当然可以!但是我手中的权利同样也是父皇授予的,是保全东齐国最后的绝杀力量,太子要是能要到父皇的圣旨,那为兄绝对无话可说,双手奉上!”
太子虚假的赔笑,眼底染上了一层不满:“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五哥出门办正经事了,呵呵,告辞了啊!”
“太子慢走!”容长苏起身,眼里带着疏离,不再像往日一般坚持要把太子送到大门口才罢休。
容长苏望着太子远去,一弹手指,他身后便出现了一个白衣影子。
容长苏眼里满是苦涩:“影,我以为我一直不会用到你,没想到还是把你拉出来涉险了,这段时间我要离开长安,这是我的令牌,你知道该怎么做!要是谁影响长安的安定,就算那个人是太子,你也不可手软知道吗?这次我一个人离开,你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
白衣男人不说话,只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容长苏,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令牌。
容长苏转身,飞快骑上宝马往虎门赶去,该死的于欢欢,最好别让为夫逮到你,不然非剥干净打屁股不可。
太子府上,慕依的房间里,一个背着琴的男子眼神冰冷的望着她:“就只是做到这些吗?说明你的努力还不够啊!你身体的药力又要发作了吧,你要是想得到更多的解药,可是要多多离间太子和五王爷哟!这样,本大人才会高兴!”
“为什么是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慕依恐惧的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流了下来。
要是没有他们的话,她或许会离开舞坊,或许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许会过上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不过这一切,都仅仅是或许罢了!她现在每天像工具一样费尽心思勾引太子,给太子下慢性毒药,那种对她无法舍弃的熏香——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她现在连最后的尊严都被这些人掠夺了。
背琴男子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因为你是长安城十二坊的舞赛冠军,因为这个头衔足够吸引太子这个风流浪子。呵呵,不用企图逃跑,你知道的,要是没有我们的解药你的脸会开始腐烂,慢慢死去!我们只是一个合作,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你自由!”
慕依还有什么选择吗?每次午夜梦回,她就想起那天,这个男子要了她的牌子并且给她说要把她送给一个高官。她当时吓傻了,她不要什么高官,她就要一份安适平静的爱情。她唯一想到能帮她的人就是于欢欢。
可是……她的卖身契虽然被叶静拿到了,虽然交到了她自己手上,虽然告诉她,她自由了,可是那种脸部腐烂的毒药却让她这个弱女子承受不起,最终,她屈从了他们,让文丞相将自己包装的像一份精美的礼物一样,被人有预谋的送到了太子手里,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你们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慕依眼里是一片绝望。
男子转身离开:“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男子就是“风月坊”的琴师,最近他刚出远门完成了一件任务这才刚刚回来。他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回到“风月坊”,他却看到一个人妖翘着兰花指,坐在自己房间。
“你在等我!”琴师虽然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