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太子求见!”后面的宫女匆匆上前回报。
凤仪收回目光,转头朝小宫女点了点头。宫女便匆匆离去。
自从落儿离开以后,凤仪身边就再也没有能让她说说心里话的下人了,也许是人老了吧,她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她好想奇介冷卉,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给母后请安!”太子风风火火的走到凤仪面前,也不下跪,只是微微拱拱手,做做样子而已。
凤仪目光沉着,微笑着望向太子:“皇儿倒是有不少时日没来看我了!想必是朝中大事繁忙吧?!怎么,今日倒是忙里偷闲来我这凤凰华宇坐坐?”
“呵呵,母后说的是,以后儿臣回来多多看望母后的!”太子这几日也许是纵欲过度,脸色有些泛黄,眼袋突出,眼窝深陷。那双眸子有微微的发黄,却依然阴晴不定,暴虐不堪。
凤仪唤人给太子沏了一壶好茶,送来凤凰华宇最好的水果,才微笑着问:“太子今日来找本宫估计是有什么难事吧?”
“母后英明,儿臣今日主要是为五王爷手中的势力而来!母后也知道父皇已经将东齐国的权利交由儿臣,而且儿臣迟早会是东齐国的皇上,可是现在五王爷却把持着东齐国这么多的政权,儿臣……”
“呵呵,本宫知道了!”凤仪微笑着把茶杯推到太子面前,“可是本宫一向不理朝政,这件事恐怕无能为……”
“混蛋!”太子被凤仪的话惹怒了,他一把拿起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大吼,“我叫你一声母后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以为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亲娘了?本来以为你好好听从劝说,直接让容长苏交出兵权,就大事化小了!没想到你这个死老太婆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太子,你这是大逆不道……”身边的小宫女吓得发抖,指着太子战战兢兢的说,试图让他迷途知返。
太子一把拔出腰间的剑,直接砍了宫女,双眼兴奋的望着那飞溅的鲜血,心中的怒气才渐渐平息:“来人,把凤仪给本太子请入凤凰华宇的正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凤仪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太子动怒,她微笑着配合太子的所有动作。只是目光在望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小宫女的时候,沉了沉。然后顺从的往正楼走去……
太子眼里有着隐隐的迷惑,他转身离去。
影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太子会动凤仪。
长安表面依然平静。
距离长安百里之外有一座繁盛的城池——雷州。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铺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颜色鲜艳的阁楼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晚景更添几分朦胧和诗意。
在那错落有致的阁楼中,有一座尤其宏伟的府邸安静的矗立在那里。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着黑色的金丝红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沐王府”几个大字。金虬伏于门梁之下,玉兽蹲于户门两旁。气宇轩昂,霸气十足。
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入雷州城,稳稳的停在沐王府的门前。赶马车的人衣着朴实,身板壮实,三十岁左右,眼角一道利器造成的伤口,眼神沉着,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从马车一路的操控技术来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马车的帘子缓缓撩开,一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斗笠的人走下,没有在门前做任何停留,急匆匆的便朝沐王府的大门而去。
“你找……”门童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就已经晕倒在地上。
车夫推开门,让带着斗笠的人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再把地上的门童扶起来,探了探鼻息,确定他没有大碍,才跟在斗笠人身后往沐王爷的院子走去。
路上不少下人对他们两人露出探究的目光,但都没有上前阻拦,毕竟沐王府手下的门客奇人多得是,他们知道有些事不该自己过问。
“请问,沐王爷在吗?”戴斗笠的人发出的是一个略带苍老的男子声音。
门口的守卫高大挺拔,他就是若惊鸿!狐疑的望了两人一眼,他凶神恶煞道:“你们两先报上姓名,我好去跟王爷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