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情闻讯赶来,心疼的抱着叶静,那双原本美丽修长的眼睛狠狠瞪着三娘,眼中有实质性的杀意:“三娘,您是长辈,这一次我就只当您是跟郡主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和郡主的院子永远都不准三娘踏入!”
“嘿,你一个上门女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三娘怒视血无情,生气的说。
血无情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中暴露出危险的气息:“不信的话,三娘大可一试!”
“你!”
“好了!这次你也是玩的太过了!静儿现在还怀中孕呢,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说姑爷了,就是我,也跟你拼命!”大娘拦住三娘,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而且她看得出来,血无情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叶静苍白着脸躺在容长苏怀里,用了好多清水漱口,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她虚弱的抓着血无情的衣襟,有些紧张的问:“孩子,孩子没事吧?”
血无情早就运功帮她护着小腹,顺便帮她调理好身体上不适的感觉,所以叶静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放心吧,为夫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有事的!”血无情的语气十分认真。
叶静感动的倚靠在血无情怀里,小声说:“以后别跟三娘那么说话,其实三娘很疼我的,小时候……”
血无情抱着叶静转身离去,任由她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一直慢慢睡去。然后才轻轻摸了摸她微微风韵的腰部,轻声说——我知道了,傻瓜!
这样幸福的场景似乎引来了上天的嫉妒,平静的平南王府却不知道它即将陷入一场空前惨烈的战斗之中。
平南王此时正在书房拿着厚厚的书籍开始一本一本的翻找,时不时的眉头轻皱,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的用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发音好听的字。
他正在给自己即将诞生的小孙子想名字呢!那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夹杂着等待,不过是为了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生命的诞生。
如今的凤凰华宇已然没有往日的奢华与气魄,院子里的花草因为没有人裁剪照顾而日渐凋零。
寂寥的风声在走廊间孤独的回荡,卷起地上零落的花瓣。苍蓝的天幕压得很低,似乎要为这繁华已逝的宫殿哭泣。
高空上时不时划过几道凄清的鸟叫,那撕心裂肺的长鸣响彻整个暗沉的天空。
雨点开始细细的落了下来,原本就没有人烟的凤凰华宇因为这一场雨,连守卫的士兵也撑开了伞,嫌弃的匆匆离去。
听着外面传来的雨声,凤仪原本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身子微微的往窗口探了探。
她起身,伸手轻轻推开没有锁死的窗框——也不知道太子是因为大意,还是因为对她这个妇道人家的不屑。一下子感受到一股子凉意飞进她的眼眸,穿越她的灵魂,驻扎进入心底化作一道叹息,冰凉了整个心灵:“唉……”
风中,挂在窗边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凤仪仿佛将往日的温暖情爱在心中酝酿成一根美丽的发簪,别在发髻,让自己心中不再如此难受。
她如此伤痛并非因为自己往日的盛华生活不再,而是因为自己在这深宫冷院受苦,而皇上此时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惜倾尽天下。
乱吧,乱吧!凤仪也忘记了自己当年对于奇介冷卉的承诺,也忘记了对于这天下百姓的责任,她只是一个女人,飞得再高,走的再远,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男人温暖的怀抱。
可是对于她来说,却要微笑着,大度的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怀抱,她真的是厌倦了,累够了!甩手,不想干了!
就算是任性也好,那就让她任性一次吧!当年,奇介冷卉可以为了她抛下所有离去,自己也可以……
凤仪手中的控魂戒似乎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光环,对她内心的呼喊发出虔诚的邀请,她只要启动这个,那,现在东齐国的一切会陷入从未有过的混乱中。她嘴角爬上一丝凄凉,另一只手缓缓伸向控魂戒指上。
“碰!”外面一声巨响,原本锁的死死的大门被猛烈撞开,一众人马鱼贯而入,出现在凤仪面前。带头的是奇介雨泽和奇介雨菲,后面跟着的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护卫。
“这东齐国的皇宫守卫也太疏漏了吧?!居然让我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尘世的皇帝真是没什么本事!”奇介雨菲眼里满是鄙夷,见到屋里的女子,她表情一僵,显然有些发愣,她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女人和传说中的冷卉姑姑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