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是道:“那怎么办?”
“等着吧。”杜若按着胸口,强忍着一阵阵剧痛,道,“让杜全他们继续打听,钦差大人被困可不是小事,这一两天估计消息就多了。”说完,实在是忍不住,招了招手道,“你……你先扶我到床上躺躺,我心口疼得很。”
“啊,”秋荷这才注意到杜若神色不对,慌忙过来扶住了她,“小姐心口不舒服,要不要去找个大夫?”
“不用了,这儿不靠村不靠镇的,哪儿找大夫去。我也不过是一时岔了气,歇歇就好了。”杜若勉强道,扶着秋荷的手站起来,走到床边慢慢躺了下去。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种诡异的毛病也不是犯了一次两次了,每每听到杨献之出事,就会犯病,撑过这一阵子,也就好了。
这是心病,哪儿有大夫能治得好,除非是找个真有拘魂捉鬼大神通的道士来。只是,真要到作法的那一时,也不知被拘走地是究竟是那条魂还是杜若自己。
她心事重重的躺在那里,身上疼得不舒服,又想着被困在几万流民中的杨献之,想着自己身体里这诡异的毛病,耳朵里听着秋荷在旁边小床上翻来覆去,知道她也睡不着,不由得越加烦燥。一直到三更时分才浅浅睡去,可没睡到一个时辰,便被秋荷梦里地一声惊叫吵醒了。
杜若乍然惊醒,出了一身细汗,只觉得身上黏乎乎的。她定了定神,听到秋荷呼吸粗重,知道她大概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刚想起身把她叫醒,秋荷却突然从小床上坐了起来,两眼发直瞧着她。
深更半夜,被人这么冷冰冰的瞧着,着实有些毛骨悚然。杜若只觉得刚出的汗都变成了冷汗,试着轻轻唤了一声:“秋荷?”
“那件事我不会说的,我死也不会说的。”秋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里却在用一种急促地语气说着话。
杜若知道她还没醒,也不知是做的什么梦,这么吓人。刚想大声把她喊醒,忽听得秋荷细细地唱起曲子来。杜若只觉得调子极熟,细细辩去,唱的却是:“一段幽魂渺渺,两行红泪疏疏”。
杜若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首曲子,分明是她梦里曾听人唱过的。
难道秋荷就是她梦里的那个女人?那么痣又是怎么回事?秋荷的耳朵上干干净净,可没有什么痣啊斑啊。杜若这么想着,眼睁睁看着秋荷僵硬的坐在黑暗里,面无表情的唱着曲子,突然感觉害怕起来,她下意识的往床里缩了缩,拿被子蒙住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歌声似乎停了,她才大着胆子伸出头,只见秋荷又睡了下去,半截身子都露在薄被的外面,但呼吸已经平静下来。杜若这才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秋荷刚刚说的话。她究竟知道了什么,连做梦也惦记着不说出去。
自己以前就是个闺阁女儿,嫁出来以后,生活也单纯得很,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隐密,秋荷跟在自己身边,有什么需要保守秘密的呢?杜若心念一转,除非是自己沉在湖里的那些珠宝之类的,秋荷或许觉得东西贵重,所以想着不能说出去,连做梦也在念叨。
想到这个理由,杜若不由松了口气,自己呸了自己一下,不过是秋荷说了几句梦话而已,就把自己吓成了这个样子。晚一点。身体状态不好,码字的速度超级慢。
大家不用等,明天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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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面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