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半天都没看进去的时尚杂志,心中却是在想着别的事情,他觉得这几个小时有些过于平静,平静的不说有些诡谲吧,起码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让他很是奇怪,既然余钦已经放出话来了,并且自己已经做出了强硬血腥的回击,那么余钦不可能还能坐得住,怎会不出手?这不像是余钦的风格!一个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里已经扭曲的人,是不可能还这么沉得住气的!
“怎么样?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唐仁对着出去了解情况而返回病房的李逸风问道。
收起电话,李逸风摇摇头说道:“风平浪静,经过昨天的事情,余钦不管是再要对谁下手,都不再那么容易,能让我们心惊肉跳的人他轻易动不了,动得了的,就算死了,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现在无论是李逸风的父母至亲,还是邱兵兵的父母至亲,现在可以说都是小心翼翼,出行不说是戒备森严,至少也是倍加小心。
“要我说,根本就不要这么提心吊胆,还草木皆兵似的,他余钦算个球啊,充其量就是败光家底请些上不了台面的杀手来暗杀,只要我们有所准备,他还能扑腾起屁的浪花?不来就算他命好,要真敢来了,老子就让他有来无回!”邱兵兵恶狠狠的说道。
“真是记吃不记打的二百五,你忘了几天前的事了?还敢掉以轻心?”李逸风撇嘴说道。
邱兵兵嘴硬:“那不是我们没有准备,被算计了吗?现在我看那神经病还怎么算计,外面的人都安插了人手保护,其余的都在这栋住院大楼里,他要真有本事,就到这来杀我们,兵哥我还说他一声有胆量!”
邱兵兵胸有成足,对连夜安插在医院四周的明桩暗哨都极有信心:“一个只知道藏头露尾放暗箭的老鼠,兵哥真没把他太放在心上,能不能斗得过他是另外一回事,起码在没分出胜负之前,咱势不能弱!”
此刻的兵哥还别说,真有股古代大将一挥山河颠的豪气干云,说实话,这家伙藏在肥胖身躯下的那颗豹子胆,有时候真能让人生出几分佩服,甭管他能量如何,背景如何,可就这份胆魄,在同龄人中,就没几个能比得了的。
且不说他是不是装腔作势,用粗言劣语来壮着怂人胆,但起码兵哥敢说啊,看那架势,哪点像是自我安慰?
看到邱兵兵的神态,唐仁不禁想到不久前从一本书中看到的一句话:帝王将相生未有,品性却是天然成!
至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当然,貌似用在兵哥身上,还真有些不合适,相差何止千万里,也太抬举兵哥了,不过就是那么个意思,这家伙的品性,就凭这份气魄,不说帝王将相那让人捧腹大笑的比喻,至少不会是个石井游民的料子。
上午九点三十整,病房内正和父母与徐海看着某档综艺节目而笑得面容抽搐的徐峰可谓是苦不堪言,节目是真可笑,可丫的他不能笑啊,一笑就牵动了腰间的枪伤,差点没让他疼得背过气去。
他也是苦逼到了极点,只得强烈可控制着身体肌肉,每次笑的时候都极力只让脸上的肌肉抽动,头一次觉得原来笑也是特么的一件技术活。
病房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以及一个养眼且眼生的小护士妹妹,医生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容貌,但人高马大的,显然不是以前给他检查的那位瘦弱老头儿。
“怎么今天早了半个小时?以前不都是十点才检查吗?”躺在徐峰身旁病床上的是徐峰的母亲,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双人病房,为了让大儿子与丈夫不来回折腾照顾他们娘两,她就与小儿子住在了同一个病房内,省去了不少麻烦。
徐海和徐海的父亲看到医生来例行每日的检查,不疑有他更没多想,站起身连忙配合,徐峰从病床上半坐起,他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今天换人来给我检查了?以前那个高主任呢?”
被白帽子与口罩几乎遮住整个脸庞的医生没说话,他身旁的俏丽高挑护士开口道:“哦,高主任今天有事请假了。”
“哦。”徐峰轻轻点点头,他打量了陌生护士道:“那怎么护士也换了?”
护士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盈盈笑道:“我是新来的,正跟着医生熟悉每个病房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