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大咧咧说了一嘴,而后又吩咐人,在简单的营帐之中摆起了火焰,煮火锅!
大战将临,竟……还有心思吃?
这人……有病吧?
就这,还是闯王李自成的左肩右臂?
什么人啊?啊?
“哎呀,老郭,看你紧张的,不过是一场大战而已!”
刘宗敏随口道:“如这样的大战,老哥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了,小事而已,来来来,喝点,走了大半天了,累死了!”
说着便开启了一坛酒。
酒虽不是什么好酒,奈何量大啊!
刘宗敏大口大口的喝着,不多时,自己便将一坛酒喝光了,而后……倒头便睡!
郭垣已是看的傻眼了。
这……又是几个意思啊?
喝多了?
睡着了?
不走了?
这……他姥姥的可是在文安县啊,距离县城仅有十里路左右。
更重要的是,这是在……去那霸州的路途中啊!
说停就停?
主将刘宗敏睡着了,两千余将士也就只好原地休整,有的睡觉,有的开锅起火做饭。
直至天色暗黑下来,等待许久的刘宗敏方才勉强醒来。
“哎呀,天黑了!”
刘宗敏很是诧异似的:“老郭,抱歉抱歉,方才喝多了,耽搁了路程,这样,老哥我自罚三杯,可以了吧?”
郭垣:“……”
跟着他便见刘宗敏又拆开一坛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不多时,一坛酒又见了底。
“一共六碗!”
刘宗敏道:“算老哥我赔礼两次的可以了吧?不行了,去睡觉!”
说着,倒头又睡了起来。
郭垣几乎快麻木了,看不清这刘老狗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直至翌日天亮。
刘宗敏终于是伸了个懒腰,精神饱满:“呀,都一天多了,那范兄弟竟还没打来?他可真是相信我老刘啊!”
嗯?
郭垣豁然一顿,心底凛然。
这……又是几个意思?什么意思?
“老郭,你没通风报信吧?”刘宗敏突然问。
“我……没有。”
“没有就好,哈哈,此番必胜!”
刘宗敏大笑着,见郭垣面色古怪,又点了火,将昨日的火锅烫了烫,随口道:“你若与那范九阳有联系,随意告知我等兵分两路的事情,他极可能率人打来,我等必定功亏一篑,乃至于全军覆没!”
嘶!
郭垣凛然!
合着……这老狗竟是一直怀疑他?觉着他是内应?
故此特意在文安县多停留一日,只为验证他是否与那知县范九阳有联系?
“文安县摆出一个空城计,却又未必是彻底的空城,极可能有埋伏!”
刘宗敏淡淡说道:“范九阳未曾打来,也未曾有其他举动,足以说明他不知道我等兵力不足,也说明我们这边没有内应,最起码昨日你未曾劝说我不是?”
郭垣默然。
原来,从始至终,这刘老狗都一直怀疑他是内应!
包括昨日驻扎在文安县西十里左右处,也是在试探他是否与知县范九阳有联系。
说句不好听的,假若昨日他劝说其向文安前进亦或是攻打文安,仍旧会继续引起这老狗的怀疑。
很是诡诈啊!
“你若觉得我不靠谱,大不了分道扬镳!”郭垣冷声说道。
“不,你很靠谱!”
刘宗敏随口持着火锅,却是没喝酒,很认真道:“所谓兵不厌诈,文安县怕是动不得了,那霸州嘛……探囊取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