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正缓慢的喝着酒,自饮且怡情。
旁边的副将张世泽看了看,相当的无语。
而今,京城以南,除了固原县,其余城池几乎都落入了自贼人手中,贼人势大。
就是如此,这位太子殿下突然率领大军赶来,跟着……便没了动静。
新城就在也眼前,却是打也不打,只是驻扎在数里之外。
这是要……作甚啊?
是否攻城,您倒是个一个痛快话啊?
“殿下……咱们……要打新城吗?”张世泽问。
“打?打什么?打得了吗?”
朱慈烺淡淡一笑:“咱们,暂时来看,实力不足,所以,打不得的。”
张世泽侧目:“所以……就这么驻扎着?什么都不做?”
朱慈烺点头:“说对了,什么都不需要做。”
张世泽:“……”
明明是出来剿贼的,却是什么都不做?
这……还是平叛贼人吗?
“我之方略,已是得到先生的认可!”
朱慈烺缓缓道:“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区区贼人,不足为惧,来吧,喝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世泽:“……”
都已然兵临城下了,您管这叫闲着?
还有那先生……些许言语,便成了金玉良言了?
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可是行军打仗啊!
玩笑不起的!
“报……”
就在此间,有将士来报:“殿下,张大人,贼人送来一份书信。”
朱慈烺微微侧目,却是笑了:“取来!”
很快,看了书信后,朱慈烺想了想,却是大笑出来!
“殿下何故发笑?”张世泽问。
“新城即将攻破,如何不笑?”
朱慈烺一脸的神秘,旋即冲着左右开口:“去准备一番,今晚,进城,饮酒!”
张世泽猛然一惊。
今晚,进城?
开什么玩笑!
而今,新城可是被贼人所占领了,贸然进城,岂不是相当危险?
“殿下,万不可轻易进城,若这是贼人计策……您恐有性命之忧!”张世泽忙开口。
“无碍。”
朱慈烺却是浑不在意:“贼人不知我的身份,即便将我杀了,于此战也无半点影响,要我看啊……那刘宗敏恐怕是……怕了!”
“他宴请我,无非是想试探我!”
“为何试探我?”
“因为……他心里没底!”
“当然,就算他不试探我,只是单纯的宴请饮酒而已,我也要去的!”
“若不去,岂不是堕了我朝廷大军的声名?”
朱慈烺随口说着,却是目视远方,略微兴奋!
归根结底,贼人不可怕的。
人心若仍旧可用,任凭再多贼人,也无济于事!
“到此刻,我大概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京城以南,为什么要乱一乱呢?”
“因为……不破不立啊!”
“破了之后,如何后立呢?”
“就是现在,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