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的楼来,只见偌大的二楼只在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圆桌。圆桌的四个方向放着四把椅子,元浪在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着。见他们上来,元浪一指身边的椅子,笑着说:“二位师弟,请。”元涛与元泽对视了一眼,元涛坐在了元浪的对面,元泽则坐在了元浪的上首。
元涛盯着元浪的双眼,慢慢的说道:“有恃无恐啊!看来你还有底牌。”元浪哈哈一笑道:“底牌吗,当然不能现在就亮给你。不过,你用不用急,一会儿你就看到了。”然后,他转向元泽:“这位应该就是元泽师弟了。上次见的匆忙,没顾上打招呼。以后,我们还要多亲多近呀!”元泽回道:“没问题,只要你能活过今天。”
“唉”元浪摇摇头道:“师弟,怎们这是初次交谈,不必把话说的这么硬邦邦的。说不定,以后你还有求于我呢?但那时,你年纪轻轻的,怕是这脸不容易拉下来吧?”
“嗯,有道理。”元泽点点头道:“为了我的脸面,看来你今天是必须得死了。”
“没问题,只要二位师弟有这手段,我是死不足惜的。”
元泽跟他对付了几句,早就心里不耐烦了,只是见元涛没动手,他不知道元涛打得什么算盘。眼见元浪异常嚣张,言语间不停挑衅,元泽那忍得了这个。他“腾”的站了起来,伸手就抽出了背后的宝剑。刚要动手,又听元浪说道:“有这满城的百姓陪葬,我死不死的都无所谓。”元泽一惊,却听元涛说道:“师弟,休要毛躁。先坐下。”元泽扭头一看,见元涛换了个坐姿,靠在椅背上,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元泽也慢慢将宝剑还匣,坐回椅子伸手抄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
元浪笑道:“这就对了吗!咱们师兄弟多年未见,正该把酒言欢,好好畅谈一番。”说着一扬手,就见楚大娘子托着一壶酒过来,斟满了三人的酒杯。元浪举起酒杯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以为你们怎么着也得个把月才能想到我又回了嘉阳城,没想到这才几天就露了踪迹。可喜可贺,来,满饮此杯。”说吧一饮而尽。元泽看了元涛一眼,元涛微微点头,元泽便自顾自的拿起酒杯一口喝干。元涛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见元涛不饮,元浪也不以为意,让楚大娘子把酒给满上。然后接着说道:“师弟呀,你们上午一进城我就知道了。之所以没动你们,是有些话想和你说。”元泽冷哼一声:“还没动呢?都找人杀我们了,还说没动呢?”元浪笑道:“如果此等毛贼就能让二位师弟束手就擒,那咱们不谈也罢!他们不是让你们找到这里了吗?好吧,书归正传。元涛,我知道你恨我,但那都是个人之间的感情,和我们现在面临的选择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你知道我是身负使命而来,什么使命咱们后面再说。我只想告诉你,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蝇营狗苟,为一己之私利而耗费生命。”
“私利?”元涛不屑的撇了撇嘴:“到底是谁在为私利而战?”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元浪怜悯的看着元涛:“我问你,修道的意义何在?”
“你上山的时候,师父没告诉过你?”
“冠冕堂皇之词,不说也罢。你告诉我,修道之人追求的是不是长生?”
“长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错。大部分修道之人的目的就是长生。虽然你矢口否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你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又如何?自己想办法长生,又不是靠吃人肉换来的。有何不可?”元涛鄙夷的盯着元浪说。
“懦夫,这就是懦夫。长生了又能如何?想要长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世投胎成王八,不用修炼也能活个千八百年。可为什么没人想要去做王八呢?没法回答了吧?我告诉你,是因为他们归根到底是在贪恋人世间的享受,长生了就能多享受几年。王八活得长又有什么意义呢,顶多能享受一下母王八?连美酒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