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太子殿下不良于行,也不知道他和那美貌的太子妃成亲之后,那种方面究竟行不行?”
隔间里静默了一瞬。
不仅仅是叶禅音和红裳静了下来。
连谈话的人都静了下来!
片刻后,那隔间里有人低声道:“你可真大胆,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
“那有什么?”那人满不在乎道:“难道那太子和太子妃,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儿听我墙角不成?”
红裳小心翼翼地瞅着对面太子妃的脸色,心说,你可真不走运,我们家太子妃娘娘正好听到了这个墙角。
叶禅音的眸光深沉,见茶杯空了,又示意红裳添上。
好像并没有动怒。
但是……
以红裳对叶禅音的了解。
这些人背地里中规中矩地谈论一下他们,没关系。
就当是听个乐子。
叶禅音还挺愿意听的。
但他们敢质疑太子殿下,还背地里说他的闲话,他们家太子妃娘娘是最受不了的!
更可怕的是,他们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叶禅音就在这儿。
大概是那人的不屑起了作用,他们拘谨了片刻后,竟然还都放开了。
“我还没见识过残废做起那事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知道我们这不良于行的太子殿下,能不能满足我们貌美如花的太子妃。”
“太子妃这么美,若是那残废不能满足,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你别做梦了。这种事情你想想就行,还敢说出来?真的不要命了?”
“唉,我就是觉得可惜,这太子殿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要是不能给人性福,不知道早点放手成全你我他?”
“就算太子真把太子妃给休了,难不成你还敢要?”
“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人不屑道:“都是别人碰过的破鞋了,本少爷玩玩还行,傻子才会把这种破鞋当成宝。”
听到这话,红裳气得眼睛都红了。
“太子妃,这个刁民,竟然敢这么侮辱您!”
简直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
过分,真的很过分!
红裳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他们的嘴撕烂,五马分尸!
但看叶禅音的态度,好像还是很真的的样子……
只有红裳了解,叶禅音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经汹涌翻滚起来!
那隔间里的人一边骂他不要命,但却并没有过于阻止。
因为他们的内心,也隐秘的因为这种不屑而产生优越感。
叶禅音说的没错。
太优秀了,就是会遭人嫉妒的。
有的人支持凤君撷,自然也会有人不屑于他。
他们始终认为,凤君撷不过是个残废。
他做再多,也没有资格坐上储君之位。
他们认为,若是自己的王朝,竟然让一个残废当了皇帝,那其他地方的人该怎么笑话他们?
他们更加认为,连残废都能当储君,他们为什么还是一事无成了?
就因为这个残废生在皇家,生来就比别人高贵,比别人优越吗?
但,他们能够理解是一回事。
忍受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凭这些不入流的公子哥儿,也配在背后这么编排她的四哥?
凤君撷有多好,她知道。
凤君撷有多不好,她也知道。
她更知道,凤君撷得到的成就,都和他的能力相对。
甚至,他的能力还超出了他现在所拥有的。
有些人这辈子能够站上的高度,永远是这群只会在背后说肮脏闲话的恶心人想象不到的!
“红裳啊。”叶禅音轻轻出声,眼眸幽深得如大海,危险而深邃。
“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
只要她一声令下,她立刻就冲过去将那些人都给打死!
叶禅音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说道:“我们家太子殿下上位这么久了,也是该帮他立立威信了!”
红裳立刻站直,斗劲十足:“是!”
两人离开了包间。
谁也没注意到,刚刚叶禅音拍在桌面上的茶杯,从底部开始,裂开了一条缝。
没一会儿,便碎成了两半躺在桌上。
隔壁的隔间里,那几个人还在说得起劲。
忽然间,门被一脚踹开了。
踹门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将门板都给踹了下来。
“嘭”得一声!
门板堪堪擦着离门口最近的那人后背掉在地上。
听风楼的地扫的很干净,门板砸下去,竟然连灰尘都没有。
但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门口站着的人。
他们本来想破口大骂是谁那么嚣张不长眼的,连他们的门也敢踹。
但是在看到门口那人的模样时,立刻吓得双腿发软。
叶禅音今日一袭鹅黄色束腰长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厚披风,背面绣着祥云与仙鹤。
整个人俏丽,温暖,高贵,优雅。
但此刻,里面的人看到她,却只感觉一阵刻骨的寒冷!
仿佛她不是个人,而是冬日夜里来索命的鬼差!
这段时间出尽了风头的太子妃。
如今的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几个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今日不过是嘴贱谈论了几句太子和太子妃,却真的把本尊给引出来了!
他们是多倒霉,才会刚好碰上了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