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傅文曜垂眸,上下环视她一圈,看到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顾韵诗被他的暴戾神色吓得攥了攥手,敛眸看向手腕,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忽生一计。
“在宴会上遇到了禹行哥哥,他……”
她有意刺激傅文曜,故意说的不清不楚。
话音刚落,下巴蓦然被捏住,疼的她眼眶泛红,被迫仰头。
傅文曜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嗓音森冷的几乎要把她冰冻在原地。
“禹行哥哥?叫的这么亲密?”
傅文曜手上的力度很大,顾韵诗只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红着眼睛求饶。
“老,老公,我错了。”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鼻音,澄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滚落下来。
“下不为例!”
傅文曜狠狠甩开她,冷然起身大步流星走进洗手间。
身后传来关门声,顾韵诗伸手在下巴碰了碰,当即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傅先生私下里竟然对顾小满这么暴力?
看来,傅先生对顾小满也没她以为的那么爱。
也是,顾小满只是个身世不详的孤儿,如果不是生了那个小贱种,傅先生估计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傅先生这样的男人,估计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哪还会记得顾小满是谁。
只要今晚让傅先生喝下她准备的药,营造出她和傅先生睡了的假象,顾小满算什么,傅先生身边以后,都只会有她一个人。
想到这,顾韵诗得意地勾唇,看了看洗手间紧闭的房门,倒了两杯水,从包里拿出东西放进其中一杯。
做好这些,她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等傅文曜出来。
洗手间内。
傅文曜脸色阴沉如水,他边打开水龙头边给陶言拨了电话过去。
“宴会厅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陶言刚驱车离开酒店,此刻正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
以为傅文曜是看到顾小满手腕上的伤,他将车在路边停下,利落道:“当时帝都蹲点的打了电话过来,我接了电话,就一分钟不到,就看到夫人被邵总拉住了。我发现之后,立马……”
傅文曜拧眉,冷声打断他的话。
“除此之外,小小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陶言察觉到傅文曜的语气有些不对,疑惑地将宴会厅内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个服务生我当时就找人调查了,就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一直就在这家酒店里工作,过往干净,应该是意外。”
“你是说,小小在洗手间呆了快二十分钟?”
“嗯,时间有点久,我担心有什么问题,刚走到走廊,正好碰上夫人。”
说完,他疑惑道:“先生,怎么了吗?是夫人说什么了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大理石台面上轻轻叩击,傅文曜冷眸微眯。
“你送过来一个赝品,你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