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建国他们回来了?我怎么听说他们又回来闹腾了?”
一个跟许雅萍关系还不错的邻居,凑到她跟前,小声的问道。
许雅萍没说话,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呀,小许,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厚道了!”邻居有些抱不平的说道,“你待他们掏心掏肺,他们却把你当仇人!”
“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你再怎么对他们好,他们也不会领情!”
“你呀,还是多为自己和庆华想想,不要犯傻了!”
邻居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许雅萍是个“傻子”。
许雅萍也不恼,反而温婉一笑,“他们、到底是老安的亲骨肉,我就是看在老安的份儿上,也要好好待他们。”
“再说,孩子还小,等他们成家立业,自己当了父母,就能体会咱们这些做父母的那份苦心了。”
许雅萍这话,正好说到了邻居的心坎上。
都是做父母的人,他们对儿女奉献了一切。
命好的,能摊上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
可命不好的,再生出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啧啧!
邻居许是想到了自己家的糟心事,对许雅萍更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两个人站在马路边聊了好半天,直到邻居想起还要去菜场买菜,这才赶忙结束了这场对话。
望着邻居火急火燎的背影,许雅萍微微一笑,这位可是他们附近有名的大喇叭。
爱打听、爱说闲话,什么事要是让她知道了,用不了三天,方圆几公里内,就全都知道了!
许雅萍很满意,她的好名声,就是这样一点点刷出来的。
坐上公交车,倒了两次车,许雅萍这才来到了东郊。
等她赶到安家老房子的时候,夕阳西下,上班的、上学的,都到了回家的点儿。
安建芳和安建军也回来了。
按理说,他们都住学校,不用每天都回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来。
但,他们都还想着昨天的事,总觉得不踏实,放学后,就纷纷回了家。
结果,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让他们瞪大眼睛的一幕——
亲爸悠闲的坐着躺椅上,手里拿着个痒痒挠。
大哥则僵硬的站在水池前,举着把菜刀,咔咔咔的切着东西。
他的动作,或是切出来的菜稍有不对,亲爸就直接举起痒痒挠抽过去。
那个痒痒挠是竹制的,打起人来,也有些疼。
安建国就被打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撑着没动,继续切菜。
别说安建芳和安建军了,就是一脚迈进来的许雅萍也惊愕不已。
老头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要亲自教安建国做菜?
很好,问题来了,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教安建国?
难道他真想把饭店的工作传给安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