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走来要辱骂如月的二姑奶奶,看到如月一味后退,改为搀扶如月,预防她摔倒。
周志海痛苦地望如月,确信这位昔日的情人不会跟随自己离开,掉头向外走。
他这一走,雷振远是再无生还的希望了。
如月绝望看周志海离开的背影,心在撕裂,尖锐地叫嚷:“周志海,你坚决不肯相救,我恨你一辈子。”
周志海骤然转身,盯住如月半晌,冷若冰霜地说:“谢夫人,不是我周某人不肯施救,实在是雷老爷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
“他真的无药可救了?”如月身体僵直,目不转睛地盯视周志海,要看透周志海的内心。
周志海无奈。再次解释:“谢夫人,雷老爷真的无药可救了。毒性已经渗入他的五脏六腑......”
没有听清周志海后面的话,如月的咽喉间有一股腥腻涌出,她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二姑***身体上。确信雷振远再无醒来的希望,如月悲痛难禁,晕厥过去。
再睁开眼睛,如月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雷磊轩在床边哭个不停,床的里面是一动不动的雷振远。望向身边这个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人,如月心胆俱裂。过去自己恨不能让他在自己的视线中永远消失,在自己离不开他的时候,他却猝然离去。
酸楚的泪水,从如月的眼睛中汩汩而出,滴落床上。
“母亲,你怎么了?我父亲他怎么了?”雷磊轩看到如月睁开眼睛,拉住如月的手使劲摇晃。
二姑奶奶忙让雷磊轩松手。
“磊轩,你父亲他太累了,他在休息。”如月感觉到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一般,没有一点力气。想起以后的生活,如月是万念俱灰,目视床边的二姑奶奶,拉住雷磊轩的手,费劲地说:“二姑奶奶,以后得麻烦你照顾磊轩和鹏鹏了。”
二姑奶奶掩面痛哭,竭力劝说:“弟妹,不要说这种话。你要撑住,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孩子们不能没有你的。”
“他不在,我很难撑下去的。求求你,照顾磊轩和鹏鹏。”如月是心灰意冷,雷振远离去后,生活是何等的寂寞,再说那些早就在暗中窥视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两个孩子跟随二姑奶奶到府衙中,或许可以避开毒手。
“母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离开我的。”雷磊轩抱住如月的手,放声大哭。
侍立在床边的人,个个伤心垂泪。
站立在窗户前的周志海长长地叹息着,犹豫着,最终走到床边:“要不,我再试一试,或许雷老爷仍有一丝希望。但是我需要几个会武功的人帮助。”
房间内的所有人听了,精神为之一振。
“只要有希望,我都愿意一试。周公子,我即刻叫人来帮助你。”如月翻身起来。走出外面找李靖宇等人,叫他们进来帮助周志海。
周志海苦笑,刚才还病态恹恹的人,一听说雷老虎仍有希望,就精神抖擞了。看来,她的心中,装的都是雷老虎,自己早就被驱逐出境了。
“谢夫人,我没有十成的把握。雷老爷中毒太深,毒性已经渗入了五脏六腑,我的内力远不及雷老爷,合几人之力,要是能够逼退渗入雷老爷内脏的毒性,就有希望了。”周志海看到如月满怀希望,真是担心,万一不能让雷振远脱离危险,如月的希望越大痛苦就越深。
如月走出房间,让周志海和李靖宇他们留在房间中,给雷振远治疗。
房间里,周志海跟雷府的三位护院合四人之内力,注入雷振远体内,驱散聚集于内的毒性。
房间外,如月和雷磊轩、二姑奶奶等人坐在广玉兰花树下,焦急地等候,盼望雷振远能够醒来。
如月和雷磊轩坐在靠近的两把椅子上,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人心中同时为雷振远祈祷,祝愿雷振远平安无事。
玉馨院内,静悄悄的。玉馨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一个在院外侍候的媳妇走进来,向如月禀报:“夫人,仇老爷、卢夫人和何管家以及府上各处的管事,都在外面侍候,他们要探看老爷的病情,要给老爷请安。”
如月心烦意乱,挥手示意:“告诉他们,就说老爷喝醉了酒,正在休息,叫他们离开。”
传话的媳妇出去一会儿,院门外的吵杂声更大。传话的媳妇复又进来:“夫人,这些人不肯离开,坚持要面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