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中众生自缚,逍遥物外百障皆空。”这个两米多高的瘦长僧人,并没有回答僧稠禅师,清河王之后谁主朝政,而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
“阿弥陀佛!法师慈悲!”僧稠禅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那僧人远去的背影,虔诚顶礼!
等那僧人走远,僧稠禅师站起身来,心事重重地叹道:“不依国主,佛法难兴啊!”
僧稠禅师刚一说完,只听
“轰隆——隆——隆!”
“轰隆——隆——隆!”
“轰隆——隆——隆!”
一连三声巨响。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翻江倒海。不多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道一心中大骇,这天怎么说变就变,而且大晌午的,乌云居然笼罩了整个院子,天黑得看不清对面的童木长什么样。僧稠禅师也是心中一怔,不明所以。
大宦官刘腾刚带领手下,一位一位地在大雄宝殿上完香。正准备出门,三声巨响之后,雨下如倒,他也是浑身一颤,站在殿内,呆呆地仰头看天。
乌云很快散去。雨过天晴,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很快又显生机,而且天空悬有彩虹增色。
“诸位大人,已到斋饭时间。大雨初下,山路泥泞。不若在此用过斋饭,再行启程?”资云法师很是诚恳地望向刘腾。
“嗯——?嗯!”刘腾也不知道此时正在想什么,含含糊糊地答应着。这雨来得突然,下得也急,走得更快。也许真的是因为山路泥泞,也许确实这雨下得诡异,反正刘腾答应在寺中吃完斋饭再走。
而朝廷官员要在这皇家寺院少林寺里用斋,那可又是有诸多步骤,诸多讲究的。这也就给僧稠法师寻找应对之策,提供了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不多时,少林寺各堂院的人都到齐了。
“大沙弥童森何在?”僧稠禅师又开始调兵遣将了。
“阿弥陀佛。童森在此。”
“劳烦您即刻下山,天黑之前赶到永宁大寺,去拜见‘译经元匠’菩提流支。并问明当今朝中形势。”
“遵法旨!”童森领命而退。
“慧光律师何在?”
“阿弥陀佛。慧光在此。”
“大师兄,劳烦您戒律院查明青龙门虚实。”
“遵法旨!”慧光领命却没走。他就是跋陀尊者的大弟子,不过成天板着个脸,比僧稠禅师的一脸苦相还难看,王道一本能地绕着他走。因此,两人虽然相识,却从未说过话。
“道房禅师何在?”
“阿弥陀佛。道房在此。”
“师父,劳烦您普光堂今日起,昼夜供佛七七四十九日。佛菩萨保佑,但愿少林能够逃过此劫。”
“遵法旨!”一个双眉洁白的老和尚,声音响亮地回答到。他也是跋陀尊者的高足,还曾是僧稠禅师的师父。
“唉!不是,等一下哈。这个皇帝下诏,来迎请寺主入宫供养。这不是好事儿吗?怎么弄得跟大难临头了似的,还逃过此劫。这到底什么意思啊?”王道一听着那个急啊,终于忍不住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