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
韦忌这几日一直再和宁虎臣周旋,查漏补缺可谓是心力憔悴,但是好在将官仓的事情掩盖了过去,那七县也如期缴纳了粮食。
接下来他只需要静等即可,宁虎臣虽说有当朝皇帝的支持,但也不能常年在外,他有信心能拖得过宁虎臣,只要宁虎臣一走,黄州还是他的。
至于那个什么安居寨水匪,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就命人抬出太师椅,躺在树荫下晒着太阳。
好不惬意。
“阿福,少爷这几日去哪了?”
韦忌抬起眼皮问向身旁的管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韦军昊的德行他这个当爹的自然知晓,他要不是他爹,他早就将这种玩意儿扔牢里去了,整天就知道给他添乱。
从小到大没少给他惹事。
阿福是韦忌的管家,也算是从小跟到大的仆人,阿福对于韦军昊自然是知根知底。
“老爷,少爷今天去了一趟临莺楼,说是和人闹了些矛盾。”
韦忌皱了皱眉头,继续在太师椅上摇晃,似乎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太师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告诉少爷,这几天消停消停别再惹事了。”
“阿福明白。”
韦忌点了点头,躺在阳光底下在脑中仔细思考,是否还有遗漏,然后好查漏补缺。
老槐树下得阳光正好,昏昏欲睡。
一名下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看就是有事情要禀告,阿福看到之后立马瞪了她一眼,回过身来看到韦忌已经睡着,随同那个下人一同出了院子。
“没看到老爷睡着了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阿福对着那个下人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骂道。
那个奴仆见状连忙说道:“福管家,出事了。”
“慌什么?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福管家,少爷在临莺楼和人争风吃醋,让人家给打了,那四个护卫也被人挑了脚筋,后来千都尉和张千户都去了,没想到那个人来历大的吓人,竟然引来宁虎臣大将军亲自过来调解,听说那人和宁虎臣大将军的同门师弟。”
这个下人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随后又将肖言的身份交代了出来。
阿福越听脸色越是凝重,他跟在韦忌身旁多年,对于事情也有一些判断,他知道这次应该是出事了。
“少爷呢?去哪了?”
“少爷还没回来,听说是喝酒去了。”
“赶紧带人把少爷叫回来”
“是。”
看到那个下人离去,阿福站在院外沉了口气,来到韦忌身边,他知道韦忌的忌讳,就是睡觉时候将他吵醒,即便是他这个从小跟到大的人也不例外会被处罚。
“老爷,老爷”
阿福轻轻拍了拍韦忌的手臂。
片刻后韦忌悠悠睁开眼睛,见到有人将他吵醒,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老爷,少爷出事了。”
“说!”
随后阿福一五一十的将临莺楼的事情娓娓道来,韦忌气的浑身发抖,本来被人吵醒就怒火中烧,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怎能不气?
韦忌听完之后当即脸都气绿了,他恨不得离宁虎臣远远的,越远越好,没想到他这个儿子竟然主动惹宁虎臣的茬,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那个肖言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