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萧衍自由出入刺史府,整日流连于赌坊和临莺楼。
和那纨绔子弟的做派一模一样,两天时间韦忌派人不断的和他联系,催促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萧衍每次都是将韦府的管家打发走,最后韦府的管家阿福无奈之下索性不走了,省得回去也是挨骂,萧衍去哪他就去哪。
临莺楼上,佳人抚琴,萧衍品着上好的茶叶,周边舞女摇曳,莺莺燕燕,腰肢轻轻晃动,经常有大胆一点的女子缠绕在萧衍身边,假装不经意的触碰他,万一被这位公子给看上了呢?
听说琴棋书画旨伺候了他一个晚上,就被这个公子花了一万两银子赎身了。
更何况这个公子长得如此俊俏。
萧衍也是乐在其中,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家里的花永远没有野花香。
韦府管家阿福站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杵在原地,张了半天的嘴,欲言又止,作为韦府管家,也是韦忌十分信任的人物,对于韦府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前天夜里韦忌命令刘雄派人混进健锐营,没想到整整一个百人队被人直接屠戮干净,本来韦忌就是想渗透进入健锐营,一方面掌握健锐营动态,另一方面真到了不得不刀兵相见的时候,他也有一张底牌。
没想到这张底牌直接就被人杀干净了。
无奈之下,管家阿福只能苦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肖公子...您看......小人一直跟着您,我们家老爷也一直想知道托您办的事,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啊?”
萧衍被扫了兴致,脸色不悦起来,挥了挥手,那些佳人美女自然知晓含义,眼神愤恨的瞪了一眼阿福后,纷纷退出天字一号房。
对此阿福只好假装看不见。
看到房间内再无他人,萧衍冷笑:“你们家老爷,知府大人是明显信不过肖某啊!”
阿福被吓了一跳:“肖公子何出此言?”
“你当真肖某是瞎子,是聋子不成?前天夜里整个刺史府血腥味遍地都是,血流成河,你当真本公子看不见吗?”
萧衍暴怒,阿福哑口无言。
萧衍目光闪动,似有所指:“一方面让本公子前往京城游说,另一方面又派人潜入健锐营监视肖某,如果知府大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肖某又能如何信任知府大人到时候会不会翻脸不认账呢?”
阿福连忙说道:“肖公子不必担心,我家老爷一言九鼎,既然肖公子和我家老爷有约,那就要先拿出一部分诚意!”
萧衍道:“最迟今晚,京城调令必到。”
阿福看着萧衍浑身都透漏着一种敷衍的状态,张了张嘴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和韦忌复命。
正在犹豫的时候,萧衍瞥了他一眼:“你还杵在这干什么?”
阿福:“......”
萧衍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走后门才当上的韦府管家,就冲你这木讷的劲儿,在我身边当个跑腿的我都嫌烦“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今日本公子就住在临莺楼了,今日夜里宁虎臣不撤军,知府大人随时可以来拿本公子,本公子绝无怨言。如果宁虎臣撤军,本公子就在临莺楼等待知府大人将那九十万两银子送来。”
阿福听后大喜过望。
“还不快滚?难道本公子和姑娘们谈谈人生理想,你也要看?”
阿福连连点头:“小人这就滚,这就滚!不打扰肖公子您雅兴。”
阿福走后,萧衍拍了拍手,临莺楼的莺莺燕燕重新涌入屋内。
老鸨跪倒在萧衍面前,神色不复之前的卑微轻浮,而是一脸恭敬:“陛下!”
“平身!”
一贯女眷对着他盈盈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