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元婴还以为那两个人和阴弘智一样,也是尚乘局的人,没想到却是齐王李佑的护卫。年初李佑看到吴王李恪因为被罢去安州都督而留在京师,也自称得病赖在长安城不回齐州去了,此二人既然跟着李佑进京,想必应该是李佑的心腹之人。
李元婴知道李佑这小子也不是个安分的角色,前世的记忆里,最后李佑好像是因为造反被杀了。比起冲动,李泰在他面前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不由摇摇头,虽然心里对李佑颇为不屑,但是这种不计后果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既然这三个人还算识相,也都或多或少地得了点教,李元婴也就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了,他还得赶去莆桥呢,这可是大事,要是被这几斤小跳粱小丑给耽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事情生在春明门前,还牵扯到左武候府,如果他想治阴弘智的罪,李泰这斤。左武候大将军不会使绊子就怪了。于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让游升派几个左武候府的卫士把他们送回去。
不管是阴弘智、梁猛彪、咎君馍。还是左武候府的游升,听到李元婴的声音后,全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明弘智他们庆幸网,才没有激怒滕王,而游升心里也同样窃喜,如果滕王殿下要追究阴弘智等人,那他这个春明门守将势必也会得罪阴德妃和齐王。
阴弘智等人千恩万谢地离去后,游升也带着几个手下将那匹死马拖回武侯铺去了。薛仁贵走过来拍了拍刘仁愿的胳膊,笑道:“士元果然天生神力啊,单手格杀了那匹马。薛礼也自咐做不到!士元在弘文馆,确实是明珠蒙尘了!”
刘仁愿对当初在顺义门外他被柴令武等人围攻时伸出援手的薛仁贵一直心存感激之情,连忙拱手道:“薛将军过誉了,仁愿惭愧!”经过这两天的冷静,他也慢慢接受了现实。他的人生道路,依旧还在疆场上。有些羞赧地问道:“滕王殿下。不知仁愿的事情”
李元婴淡然笑道:“士元兄不用担心,今早元婴正好见到了褚馆主。馆主已经答应将士元兄的名字报备到兵部了,至于兵部那边,昨日元婴就让滕王府的张司马去找过卢长史了,也不是问题。只是有一点。这次栓选右卫亲、勋、瑚五府的卫官,卢国公家的程三郎也要参加。如果不出意外,士元兄和程三郎应该都在右卫亲府,不过元婴前天也交代了右卫的李大将军,士元兄和程三郎应该不会被分到一个旅。”
听到程处弼也要去右卫,刘仁愿显然也有些惊奇,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拱手道:“滕王殿下之恩。仁愿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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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桥,李元婴当然是轻车熟路,出了春明门,迎着拂面而来的杨柳之风,一阵急行,李元婴和薛仁贵很快就出现在了瀚桥之上。虽然已经快到午间了,不过莆桥上折柳送别之人却不见减少,李元婴骑在赤焰驹上朝四周瞧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贺兰安石和武顺的身影,就更别提未来女皇了,侧头问道:“仁贵兄,你可看到卑兰安石他们了?”
薛仁贵也是摇摇头,“殿下刚才没有问过贺兰楚石吗?这莆桥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啊!”
李元婴朝身后回望一下,心道虽然前面被阴弘智他们给耽搁了一眸子,不过由于出了春明门后就一路骑马疾行,贺兰楚石恐怕也没这么早到,于是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株歪脖子柳树上,让薛仁贵守在
里。
薛仁贵刚刚出门的时候可是得了郝处俊的,丁嘱,出了长安城后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滕王殿下身边,消桥这地方人员繁杂,谁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意外。随即跳下马来跟上李元婴。疑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和滕王相比,那两匹马又算得了什么。
“消桥驿!”李元婴听到身后的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不过才走了几步路,就看到远处瀚桥驿杜南屁颠屁颠地朝他这边一路小跑过来。心知他刚才和薛仁贵在这里驻足了一会儿,这个消桥驿已经从驿卒那得到消息了。从送密王李元晓和江王李元祥之官,到与李道裕一起回京,这半年的时间,李元婴也来过莆桥好几次了,那些驿卒自然也都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