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到刘仁愿和程外弼两人言不合,又吵闹了…是头疼。都已经是右卫亲府的同僚了,这两个家伙的矛盾还是一点都没有缓解。挥挥手让薛仁贵和萧钥把他们俩架开,摇头叹道:“士元兄,程三郎,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这句话啊?”
“殿下这话说得,仁愿虽然不肖。但也在弘文馆里读了两年书,别的不敢说,太史公的《史记》仁愿自然看过。这句话出自《项羽本纪》,是楚霸王”本来侃侃而谈的刘仁愿突然顿住,立刻就明白了李元婴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抱拳道:“滕王殿下教的是,仁愿记下了!”
不过程处弼却还是一脸茫然。见刘仁愿羞愧脸红的模样,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心里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摸了摸脑袋小声唤道:“喂,刘大胡子,你怎么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
李治也从要回宫的失落中恢复了过来,咧嘴笑道:“程:郎,我说你好歹也曾经是弘文馆学生,怎么这都听不出来?小皇叔是让你去学些兵法韬略呢,一人的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一人敌而已,只有修习兵法韬略有能做到万人敌!”
“兵法韬略!”程处弼顿时就像被踩着尾巴似地跳了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忙推脱道:“滕王殿下,您这就饶了处弼吧,处弼这才刚网逃出弘文馆这座目固,您又想把处弼给抓进去啊!”
李元婴笑道:“你现在和士元兄一样都是右卫的亲卫了,即使是迁升为中郎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现在不习兵法谋略,那以后又如何领军出征,为大唐守土开边呢!”
程处弼摇摇头哀叹道:“滕王殿下,处弼怎么听着您这番话这么耳熟啊,以前家严在京师的时候就是这么说处弼的。理虽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书,处弼还是看不进去!”接着又一脸赔笑地说道:“这为大唐守土开边嘛,处弼是指望不上了。反正薛将军可是文韬武略无所不通。以后要是薛将军升了官儿,那就让处弼来当这个滕王府亲事府典军好了。”
“三郎过奖了,薛礼只是粗通几部兵书而已,何谈文韬武略?再说。薛礼本为布衣,一朝擢为定远将军,已是圣人拜,若是再迁,只怕门下省也不会答应的。”薛仁贵笑笑说道。
李元婴也笑骂道:“三郎,你就这点出息,这话要是卢国公听到,非拿起扫帚不可!”
程处弼笑吟吟地说道:“晋王殿下。您常在圣人身边,要是圣人什么时候动了把家严召回京师的心思,您可一定要阻止啊!”
李治哑然,摇头道:“某还想早点出阁开府呢,这事某可帮不了三郎!”
不过虽然众人笑得开心,但刘仁愿还是忍不住哼道:“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程处弼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刘大胡子,你我同窗两年,你是堵什么墙某还不知道吗?你要是真能学出点什么门道来,某拜你为兄又何妨!”
刘仁愿轻咦一声,冷声道:“此言当真?”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滕王殿下,晋王殿下作证!”程处弼满不在乎地说道。李元婴也有些惊异,没想到刚才一《侠客行》程处弼倒是记得挺牢的。
“好!”刘仁愿抚着他那黑硬的胡子,自信地说道:“滕王殿下,晋王殿下作证,某也不占你的便宜,如今薛延陀在北疆蠢蠢欲动,我大唐和薛延陀之间必有一战,等此战过后,你再来拜某为兄吧!”
接着又恳切地朝薛仁贵抱拳道:“听闻昔日薛将军在两仪殿问对,深得圣人赞誉,不知薛将军能否教授仁愿“万人敌。之术?”
薛仁贵顿时怔住,摆摆手道:“不成,不成!虽然薛礼自幼熟读兵书。但却从未上过战场,不过是如赵括般纸上谈兵耳!”
李治笑道:“要说兵法之道,当然是推卫国公了!雅奴记得当年父皇还曾亲自下诏让卫国公教授侯相公兵法呢!”
听到李治提到卫国公李靖,李元婴就不由有些郁闷,这个闭门羹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摇头叹息道:“椎奴难道不知道卫国公已经闭门谢客多年了吗?”
薛仁贵也有些失落地说道:“上次仁贵随滕王殿下也去拜访过卫国公。不过却连门都进不得!”
李道裕突然冷笑道:“那还不是拜那位侯相公所赐,卫国公尽心尽力教授侯君集兵法,结果侯君集反而在圣人诬陷卫国公谋反,此后卫国公有会心灰不再与任何人结李堡裕心里面自然是恨不得掷千刀万剐,半个月薛万彻那件事情,侯君集就一心想要把他叔叔从右卫大将军的位置上拉下来,而且他之所以从右卫钥一府中郎将被贬谪为现在的将作监主缘,也全拜侯君集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