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惠贤正打得激烈,根本没想到危险已经悄悄降临,当她左侧小腿突然一阵酸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右一偏,紧跟着跌到在地,就在同一时间,一支利箭从眼前“嗖”地一声划过。
她心中一惊,口中连声说道:“好险!好险!”再小腿上看,一枚铜钱深深地扎了进去,血在不断往外冒,定睛仔细一瞧,肉里的这枚铜钱,正是赵凡经常使用的铜钱。
不明真相的她,心中暗骂,“你个赵凡,怎么不分青红皂白,铜钱乱打一气,看我找到你,不把你戳个透明窟窿。”
小腿上的伤,让她早已忘记了刚才眼前飞过的那支利箭,她放弃了与对方搏杀,抬眼四处寻找赵凡的身影。
此时的赵凡,眼角余光发现欧阳惠贤身体一侧,跌到在地,以为被百步穿杨聂云峰利箭所杀,心中那个恨呀,别提有多大了。
要是自己不让欧阳惠贤单独领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无论怎么后悔,现在来说,已经晚了,他两只眼睛冒着火,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百步穿杨聂云峰。
百步穿杨聂云峰发现侧面一女子,手提一把长剑,横冲直撞,不到两分钟,便已放倒了三个,心中不由气恼,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直接张弓搭箭,瞄准了她。
就在赵凡铜钱出手的瞬间,百步穿杨聂云峰的利箭也离开了弦,若论先后,还是赵凡的铜钱稍稍快了那么一点点,也就是这一点点,才侥幸救了欧阳惠贤一条命。
当百步穿杨聂云峰耳边听到尖锐的风声,便知道有人向自己打出了暗器,他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弓,向右一挡,正好将赵凡射出的一枚铜钱击落。
可赵凡的第二枚铜钱,百步穿杨聂云峰虽然已经确定了攻击位置,可自己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左膝关节往下一公分的地方,结结实实插着一枚铜钱。
虽然铜钱插在腿上,可他根本不敢查看伤势,因为,就在那一刻,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这股烦躁,对于久经沙场的百步穿杨聂云峰来说,就是生命的考验。
他不止一次有这种感应,可每次都化险为夷,平安躲了过去,可这次不同,这股烦躁,来得既突然,又猛烈。
强忍着疼痛,百步穿杨聂云峰抬眼四处查看,想寻找危险到底来自哪里,也好有所准备。
也怪,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飞身纵跳的赵凡,心中一个哆嗦,就已将目标锁向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时,虽然有五十米远的距离,好似直接面对着面,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寒冷杀意。
赵凡和百步穿杨聂云峰,两人最强攻击基本相同,都属于远距离进攻,不同的是,赵凡使用轻而小的铜钱,百步穿杨聂云峰使用硬而坚的弓箭。
两人谁也没有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死死地盯着……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百步穿杨聂云峰首先发起了进攻,只见他从身后抽出两支利箭,抖动身形,箭已经搭在了弦上,随即疾步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赵凡。
他这一动,赵凡也跟着动了起来,手中握着两枚铜钱,腾空而起,如猛虎下山,向着百步穿杨聂云峰也冲了过去。
五十米的距离,两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们都在选择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以达到一击致命的目的,他们二人,这第一次碰面,竟然是最强杀意,几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五十米的距离,两人相向而跑,都是采取了拼命的方法,所以,也就在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相距不到三十米。
百步穿杨聂云峰身形刚一着地,两支利箭也就呼啸而出,带着足以令人窒息的风声,划破原本就不平静的密林,向着赵凡咽喉和前胸狂奔而去。
赵凡人在半空中,手中那两枚铜钱也在同一时间挥射而出,铜钱虽小,虽轻,可穿破空气的声音一点不比利箭小,甚至显得有些霸道。
也许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空中便发出惊雷似的的两声脆响,百步穿杨聂云峰射出的利箭,被赵凡挥出的铜钱在半空中正好拦截,两股强大的力道相撞,使周边的风声好似凝固了一般。
大地、密林,在这一刻,显得非常宁静,同时,又显得非常焦躁,利箭和铜钱纷纷掉落在地,结果不同的是,利箭最坚硬的箭尖被铜钱割裂开来,成为了两半,而铜钱也被利箭强大的穿透力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两边正在厮杀的人群,被这惊雷似的的声响震惊了,纷纷收手驻足,双目注视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
野玫瑰收起了软鞭,脸色冷到了极点,因极度紧张而浑身僵硬,欧阳惠贤则不同,忘记了小脚上的伤痛,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地向赵凡奔去,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