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山道：“那不可能。”
李睿思却一点儿失落的意思也没有，像是早料到对方会如此回答一样，他也准备好了下一句话，几乎是对方刚刚将这句话说出来，他就道：“那就找李杰来，我只知道金陵城的指挥官是李杰。”
这句话倒不是李睿思小看付东山，这些正规的军人、军官大都没有草包，最多只是立场不同，站位不同，如果李睿思站在对方的位置上，估计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但问题是李睿思眼下的站位与他们截然不同，他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手段和资本，根本不可能起到真正的作用，付东山愿意接他的电话只因为他这儿有一个申城的归属权的问题。
事实上，李杰也不可能以身份地位做到什么，但问题在于，李杰就在金陵城之中，而李睿思不在。
李睿思要赌，赌重新********的李杰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他不是不想直接第一时间联系李杰，而是这家伙——基本就是失联的状态。
李杰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在位置上的时候还有点儿正经，被撸下去了，哪怕他确实不喜欢之前的位置，也总会不高兴的，不高兴就更**，于是就联系不上。
但那家伙骨子里又是那种真正的强人，可能前一刻还是酗酒，后一刻事起，他就能面不改色的将一切事情处理好。
而李睿思赌的就是李杰不清楚这件事，如果他清楚而一无所为，那这件事情便再没有任何转机。
那枚核弹就一定会砸下去。
付东山深吸一口气，道：“我说过，我现在是金陵城的指挥官。”
李睿思道：“金陵之战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你这号人物？当时你在哪？
“我必须要确定，这枚核弹是在李杰的许可之下发出的，否则我将广播全国，金陵临时政府试图以核弹摧毁申城。”
付东山这回真的是勃然变色了：“你要清楚你在说什么？！”
而这句话出来，他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事实上，他早已意识到了，这些在末日后新兴的势力的组织的领导人之间的交谈方式、相处风格有点儿与末日前的概念不大一样，有些以前绝不会说的话，甚至听起来就可笑的话，有时候甚至会成为掷地有声的武器。
前者虚与委蛇的意味多一些，后者则更凌厉与现实。
因为这群人从来不畏惧“战争”。
李睿思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我必须警告你，你现在做的事儿，和轰炸申城是一样的。”
付东山却仿佛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道：“你想要保住你们的那个伪神？”
李睿思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一样：“鉴于你们随时可能发射核弹，且金陵与申城的距离不远，我将立刻开始全国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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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