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胧的曙光照进房中。
将昏暗的室内映出丝丝光亮。
雪松鼠正窝在床角的小窝,里头铺着一年半前缝纫师傅用剩下的喜缎,替他特别做的小件红衣,铃铛腰带则安稳地收在木柜上,白色毛球平时只要出房,便会赖着季澜替他系上。
床榻上。
季澜被夜宇珹抱在怀中,因夜宇珹不断吻着他唇瓣和脸颊,故他正半阖着眼,脸面微微仰高。
“还没天亮呢。”季澜声调软糊,方才他睡到一半被身旁动静弄醒,此刻脑袋仍有困意。
夜宇珹抚着他散在身侧的银发,低声道:“谁让有人不好好睡觉。”
季澜睡梦中,不时在他怀里小幅度的翻身,两人皆是未着寸缕,磨蹭之下,夜宇珹干脆一把将人抓过来亲,一条强健的长腿就跨在季澜腿上,将人整个圈住。
对方露在被子外头的肌肤布满红痕,不曾消过,总是旧的未消,新的便层层叠上。季澜最受不了的几处,更是被吮至深红,痕迹无法消散。夜宇珹随即又抱着人翻过,将季澜压在床榻上,往那削瘦的颈上啃咬。
季澜被亲的发颤,睡意也逐渐远去,说道:“方才我做梦了。”
夜宇珹抬起身,指尖缠起他一缕发丝,道:“什么梦?”
季澜眼角附近有些发红,瞥了他一眼。
有只蝙蝠,在梦里不让人睡觉!
夜宇珹懒懒地弯起唇,“所以就想在现实中报复本座?”
季澜点点头。
是的呢。
谁让你梦里也这样!
其实那些翻身全是无意识的,因梦里这人同样是抱着他亲,与一炷香前醒来的场景,几乎重叠。
夜宇珹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拉到嘴边,一根根吮过。季澜手指骨节修长,往下连着削瘦的腕部,每回在受不住时,便会紧紧拽住身下枕被,白皙肌肤衬在黑缎被褥上更显诱人。
然而穿上衣袍后,虽看不见手掌以上,可一旦将袖摆拉起,便能发现季澜手腕上,也全是他咬吮出的红瘀。
季澜全身因昨日的情.事,仍是无力,被这般逐一舔吮,不禁赧然道:“你为何…为何总喜欢亲这?”
夜宇珹将他五指细细的吮了遍后,弯唇道:“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不喜欢?”
季澜身上所有地带,他都仔仔细细的亲过吻过抚过。
因为那全是他的。
季澜闻言,更加面红耳赤。
夜宇珹手掌贴住他腰侧,不重不轻的捏了几下,缓缓磨蹭。
季澜感受到对方身上迅速绷起的肌肉线条,脸面缓缓浮上晕红,轻喃道:“昨晚睡前不是已经……”
夜宇珹弯起唇角:“昨晚是昨晚,已经隔一夜了。”
季澜蓦地弓起脖颈,因夜宇珹的动作而身躯轻颤,咬唇道:“明明……只是…嗯…几个时辰前……”
夜宇珹直接吮住他唇,将舌探进,随着动作愈发失控,季澜也无法再成句。
雪松鼠在小窝中睡得安稳踏实,已是习惯睡眠之中总会突然出现的轻喘声,即便大床摇幌的再厉害,他也都是闭眼调整了下毛茸茸的身躯,然后换个方位继续睡。
…
正中午之际。
安爻拿了盘玻璃珠,冲到左侧唯一一间大房中。
何凉凉站在桌边,刚穿好衣袍,抬头说道:“你做什么?怎么这么急?”
安爻手上的玻璃珠正闪着光,他盯着那些小珠子,神情欣喜。表情和年幼时几乎一模一样。
安赐走到何凉凉身侧,揽着他腰,掌心贴在对方后腰处轻轻按摩,往盘中五六颗珠子端详一阵,道:“又是深海龙王赠与鱼铺老板的?”
何凉凉顿时双手环胸,以兄长的语气,啧啧两声道:“你怎么净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安爻立即眯起眼,瞪向眼前两人。
“才不是!这是在今早我在宫里找到的。”
何凉凉诧异道:“所以深海龙王来过这了!?”
安爻气得大骂:“你有病阿,就说是宫里头找的!”
安赐将那小珠子拾起,放在手中看了看,“宫里找到的?哪里?”
池缎的声音从门扉处传来。
“那是爻儿牵踏湮驹去枫林时,在树下捡到。”
何凉凉:“枫林?那不是师父最常去的地方吗?”
季澜经常会在林间的石桌旁看话本,桌上摆满热茶和松糕。
池缎:“不如直接去问问仙尊,看这是不是他掉下的。”
何凉凉疑道:“可师父不怎么会玩玻璃珠吧。”
池缎哈哈大笑:“谁知道呢,最近宇珹和巫傲偶尔有来信,说不定你师父和巫凤教愈发熟稔之后,也开始喜欢上珠子和铃铛什么的。”
其实他觉得这东西也挺适合季澜,毕竟雪松鼠时常腰间一串,在枫林里叮叮当当的溜上溜下。
安爻怀疑道:“可宫主和巫傲的来往信件,不都没几句吗?这样也能互相影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