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不重不轻的咬了下他耳尖,“随你。”
写喜联这种事,一炷香便能完成。不必浪费太多时间。
季澜拿笔想了会儿,道:“那我就写我那句了。”
他认真的点了两下墨,接着往红纸上撇去。
怎知夜宇珹突然将身躯往下压,季澜手上笔尖一歪。
一张红纸毁了。
季澜知他是故意,便淡定的那张纸往旁边移,从板子边上再拿了张新的。幸好安赐拿了一叠过来,床上有只蝙蝠正试图作乱!哼。
可这一回,他刚写没两横,夜宇珹忽地摁住他腰间。
季澜手腕一颤。
这张也不能用了。
就这样被写废的红纸越来越多,全数堆在床榻一角。
季澜的外袍也早已让身后人给扯乱。
眼见剩下的红纸剩没几张,他按住探进衣中的某双大掌,艰难地回头道:“你别闹…字还没写完呢。”
粗砺指腹不断在他肤上蹭弄,他根本无法专心。
夜宇珹这次却将整个身躯往下一压,直接将季澜困在他与床榻之间。
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季澜在被围住的小空间中,吃力翻过身,抬手揽住他脖颈,轻轻说道:“有人不让我好好写字。”
夜宇珹懒散的弯唇,身躯体温却是灼热趟人,季澜望了他一会儿,抱着他肩的手臂忽地往下移去,面颊晕红。
夜宇珹瞬间浑身紧绷,半晌后即低哑道:“今晚不准你休息了。”
…
子夜刚过之既。
夜焰宫一片安宁,两护法的房中,木桌上皆摆着刚写好的春联,字尾几撇的墨汁尚未干涸。
寝殿中。
季澜正仰着头喘.息,双手搂在夜宇珹颈后,身子悬空被压在床柱上。
清雅俊秀的脸上,此刻已是绯红一片,季澜将脸靠在面前结实的肩上,忍不住求道:“…你缓点…嗯…”
“缓不了,方才谁先勾人的?”夜宇珹狠狠吻住他。
“明、明明是你…”
“反正是你的错。”夜宇珹声嗓低哑,抱着人不放,道:“就在这里一晚。”
此刻季澜因悬空被抱起,只能紧紧回抱住他,软糊气息全溢在他耳边。
季澜咬着唇,被折腾的身躯无力,道:“我们去榻上好不好…”
“不好。”夜宇珹果断拒绝,在怀中人受不住的呜咽出声之际,咬住对方的耳尖,饱含渴望的嗓音说道:“就要这样。”
室内温度灼热,过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后,夜宇珹才将怀中瘫软的人抱回榻上。
胳膊一挥,将散在床间的纸张和板子全数扫至地下。
雪松鼠跳到其中一张,只写了一个喜的红纸上,小小的脚爪不小心沾到砚墨,随即染黑一小块毛。他惊的往后一跳,慌忙在纸上踩来踩去,想借此弄干净。可踩了半天,不只爪子没弄净,就连身上其他处白毛也跟着染上黑墨。
蓬松的脑袋顿时惊的呆愣在原地。
蓦地,一只手掌将他捧了起来,对方望着他东黑一块,西黑一块的白毛,唇边不禁勾起懒散弧度。
雪松鼠立即仰高头,试图做出高冷的表情。
那墨汁,不是他用的。
与本毛无关。
夜宇珹挑眉道:“那纸上那堆脚印是谁踩的?”
于是雪松鼠慢慢的移动尾巴,用毛茸茸的白色蓬尾默默盖住脸。
反正跟他无关!
夜宇珹扬着唇,将他抱到木桌上,拿过湿布替眼前毛球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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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池缎招集大家,要检查写好的喜联。
季澜没有出现。
夜宇珹也两手空空的到枫林里。
池缎狐疑道:“你跟仙尊写的喜联呢?”
夜宇珹:“没写完。”
“没写完?”
不是才十几个字!?
池缎忽地眯起眼,又道:“为何没写完?”
夜宇珹:“纸不够。”
何凉凉不可思议道:“昨日我看安赐拿了一大叠过去,不够吗?”
夜宇珹懒懒应首。
那些纸昨日被季澜写的东一横西一束,又被他大力扫到地下,接着被雪松鼠胡乱踩,上头还全是爪子印。
现在正堆在寝殿墙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