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偏头想了想,半晌后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睁开眼,人就在这了。”
安赐:“就是仙尊摔下床的那天对吗?我与安爻一进宫主寝殿,便看见你坐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季澜应首:“不过我确实有摔下床,就是因为摔疼了才醒来的。”
安赐:“据说夺舍这事儿,得是原本的躯体气息全无,就像赤渊那样,原先的年轻教主意外去世,魂魄归西后,柳卿才能将魂魄放入。”
池缎眼眸一亮,“难不成仙尊与他,是互相夺舍?”
季澜笑着耸肩:“我真的不清楚。”
池缎:“可我还挺好奇……”
突然间他的话被打断,夜宇珹蓦地开口,懒洋洋说道:“总之本座不在乎。”
他不在乎之前另一人是死是活。
他不在乎另一人究竟去了哪。
他只要季澜。
对于其他人,是连目光都懒得停留一瞬。
安赐对这句简单的话语,赞同应首。
本来就是如此,倘若不是心系之人,何必给上一点温柔。
如同夜宇珹说的那三个字。不在乎。
池缎叹息道:“可见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命中注定,幸亏仙尊过来了,要不我还以为宇珹往后只能与踏湮驹相守一生了。”
夜宇珹随即挑眉,“待本座回夜焰宫,就把右护法的屋院调到柴房。”
安爻随即朝池缎气吼:“住嘴吧你!”
他俩成亲后便是住在他房间,那儿空间够大。
何凉凉幸灾乐祸道:“所谓池鱼之殃。刚好神医就是那池子。”
安爻瞪着他:“万一我真的要迁屋,就把全部行囊搬去安赐房间!”
何凉凉一惊:“关我们什么事!”
安爻:“你不是兄长吗!?收留弟弟的行囊不是应该?”
池缎听着两兄弟吵嘴,笑的趴倒在安爻肩上。实际却是趁机将人紧揽在怀中。
季澜也跟着绽笑,夜宇珹牵住他手,弯唇道:“回去吧。”
一伙人才吵吵闹闹的分头。
两人走在飘雪的夜色中,季澜的手被牢牢握在温热大掌中,所有的寒意接被驱散。
进房之后。
夜宇珹便将他腾空托起,抱到桌面坐,低头吻上。
季澜揽住他脖颈,唇口浅浅开启,让夜宇珹不断加深亲吻。
待对方一路吻到他耳尖,季澜才气息不稳的说道:“怎么了?”
夜宇珹微微松开他,弯起唇角,道:“安爻和你借过话本?”
季澜知晓他言下之意,突地面色一红,道:“嗯,不过他方才那样喊池缎,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夜宇珹额抵着他:“待会儿到榻上,本座也想听。”
季澜颊面晕红更深,“上回…不是喊过了吗?”
就在半个月前的晚上,夜宇珹折腾至三更半夜还不肯让他休息,牢牢缠着他不放。季澜半恍神之际,唤出两个字,身上那人更是变本加厉,后来那一整夜,季澜整晚都无法休息。
夜宇珹缠着他脖颈旁的银发,声嗓又低又懒:“今天也想听。”
季澜赧然道:“可你…可你…唔…总之这里又不是夜焰宫!”
他明日还得照常起床呢!
说话间,雪松鼠从也从季澜帽兜中滑下,准备跳上床榻。
才刚沾床,便忽地看见榻上探出另一颗白毛小头。
雪松鼠怒吱一声!奋力一跃,往对方方向怒跳过去!
那只雪貂立即被吓得往床下溜。
桌边二人听见动静,先是往床榻看去,接着又同时看往窗户。
墙面其中一扇窗,果然已敞开一小小角,肯定是这些雪貂趁着他们不在,溜进来了。
雪松鼠尾巴气得不断颤抖,季澜顿时哑然失笑。怎知下一瞬,房内的其余角落,蓦地冲出五六只雪貂,全都往季澜所在的位置溜去,纷纷跳上桌,挤到他腿上。
两人之间那不大的空间,硬生生挤了一群白毛家伙。
站着的那人,面色逐渐沉下。
季澜忍着笑,试图拨开雪貂群,可对方似乎正试着用群体战术,将他包围的无法站起。
于是,有只蝙蝠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