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闲心。
姚氏也浅笑,挂着标志性的假笑,说道:“大哥大嫂别怪我们家明宗话直,但意思的确是这个意思,咱们可帮不起。”
说完。
她也不再吭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傅明宗的身边看情况。
傅明耀见二哥都摆出态度,自己也沉着脸说道:“更别指望我,我们三房翻遍整个屋子里头也翻不出几个字儿。”
平氏也含蓄地说道:“我们也俩孩子呢,往后还得攒聘礼。”
傅家的绝大部分银钱都用来培养一个傅子棋了来着,从前大家都是卯足了劲要供他,但是一年又一年,科举太漫长了,要是从前还能习惯性地去供他念书。
如今家里来了个傅伯舟,年纪比傅子棋小,见识和学识却比傅子棋大,人家都不走科举,可见科举真的也不算什么好路子,再联系家里老五那抗拒科举的事迹。
大家也弄明白科举里的水可深着呢,不是能轻易踩进去的。
眼看傅子棋都上学这么多年了,这几年更没有什么作为,只会往家里要钱,不是要钱也很少回来的,可见是养废了,大家都觉得他应该养不起来了,所以选择放弃。
还是分家香,赶紧趁着醒悟的不算太晚,赶紧存点钱。
因此。
傅子棋这回回来,其实真的是失算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叔婶包括自己的爹娘都不支持自己,那他还在同窗面前夸下海口的,势必要凑到一笔召集诗会的银钱。
想要开募捐诗会,那可是需要租或借场地的,还得布置那么多人的吃喝玩乐,不说别的,精致的请帖都是一笔钱呢。
傅子棋瞧见爹娘愚昧无知的模样,也懒得跟父母交流,而是选择跟手握掌家大权的二老说起来,语气央求。
“爷,***棋晓得你们俩的目光最长远了,肯定晓得孙子的用心良苦,咱们走着条路,不能只有才识,也得有人脉!咱们出身草根,要什么没什么,跟别人比起来可差远了!要知道什么最新消息,都得靠人脉的!”
傅子棋有些急迫地跟二老解说着,其实也带着点哄骗,他说道:“眼下正是孙子最关键的时刻,倘若说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替难区凑到一笔银钱,别说多少钱,只要凑到了,事迹传扬开来,对孙子我,对咱们傅家,都是有益处的呀!到时候再传到圣上耳边,说不准咱们就被提拔了!”
他这话说的是很急切了,一心想让二老明白他的用心。
二老对此却也难得迟疑,吕氏更是安抚他说道:“棋儿啊,做人做事切记不可急躁,你五岁时跟祖母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人要量力而行呀,这事儿听着要的银钱可不少,办诗会呢,那得花多少银钱?咱们家如何拿的出来?”
傅老头也点头沉思认可到:“这银钱我们上哪给你找去?你爹娘叔婶们也都说了,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大家饭都才勉强吃饱,如今家里又添了那么多口人,日子更不好过,这事儿,咱们恐怕办不来,你去推了吧。”
二老说的已经算委婉了,换作其他孙子指定开始骂起,这不是自己用心栽培的长孙么?怕他生气才缓和地说。
尤氏和傅明光瞧见这场面,就知道儿子得碰一次壁了。
便连忙去扯他衣袖。
傅子棋却有些恼怒了,从前他的要求都能被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