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客气客气,实则心里还是高兴的,语气都上扬的。
傅伯舟还是客气又疏离地说道:“不必了,留给弟弟们吃吧,我们房里的够了,这又是杀鸡又是熬汤的,还得时时刻刻看着火,可让三伯娘您上心了,这些汤您留着吧。”
说着,他就让她不必再推辞,端着东西就转身离开。
门口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尤氏,傅伯舟也淡定地冲她点点头,喊了声伯娘,便端着东西朝自己屋里去了。
没有半点心虚和遮掩,更没有被尤氏在外面的事情吓到,可见他的心理很强大,尤氏自己都被他吓一跳来,结果她这个偷听的被吓,人家瞧见她竟然那么淡定。
这心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氏顿时觉得更加不甘心自己的儿子这么久不如别人的了?而且他们几房人最近天天都是油水,他们大房倒是紧巴巴的也没有其他人关照。
这是排挤自己大房呢?尤氏满心不爽,儿子没出息后,连带着自己跟丈夫在二老面前也抬不起头,压根不敢上前乱晃,自己儿子花了家里那么多银钱也没念出名堂来,反倒还回来吵吵闹闹,闹得家里不得安宁实属丢人。
尤氏都觉得没脸,傅伯舟那边她不敢得罪,面对于从前欺压的妯娌,她可不带怕的,直接扭着身躯进去里边。
“咳咳,三弟妹,你和舟哥儿在厨房做什么呢?不知道伯娘和侄儿也得避嫌的?在这儿说什么话呢?传出去该如何?”
尤氏拿捏准平氏胆小怕事的性格,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很严重,其实她也明白俩人之间能有什么!?她就是歪解事实罢了,就是要臊平氏,借此打压她来满足自己。
平氏果然慌乱一下,但是很快就硬气起来,毕竟如今家里的情况早和从前不同了,如今的分家书已经写好,往后总有一日会分家的,大房的儿子也没有出息更在家里大闹一场,失去了二老以往的疼爱,所以她不怕她。
“没有的事情大嫂怎么胡言乱语乱说话?没有的事情都被你说得有了点什么,真传出去了,那还不是坏了咱们一家的名声?我和舟哥儿坦坦荡荡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平氏鼓起勇气这样反驳着,虽然心里慌乱,也是第一次跟尤氏对着干,害怕是害怕,手也在激动地颤抖着,但是心里爽也是真的爽,她很早之前就想反驳尤氏了。
“舟哥儿不过是麻烦我帮忙杀只鸡罢了,他出身跟咱们不同,瞧着就知道他外家不简单,就是为矜贵的少爷,他哪里会这个,来找我多正常,他房里不是他也是那几个小的,最近都是这样的,我为他们处理汤品,他们给我些东西回报,光明磊落的事情怎么到大嫂你嘴里倒是成这样了?”
简直就是颠倒是非,胡言乱语,哪里有人这样羞辱人的?
平氏气尤氏欺压自己的这些年,也气自己从前太过软弱,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好的娘家不敢像姚氏那样抵抗她,更因为丈夫不作为而更加卑微,如今可不一样了的。
她想起自己的丈夫,底气也要足很多,她甚至敢说道:“再有!我如今已经人老珠黄,舟哥儿正值青春,大嫂自己琢磨琢磨这话你说的可对?就连外人怕是都不信的!”
平氏虽然生气又激动,但是条理并没有乱,直接将尤氏说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这平常闷声不响的妯娌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也是真叫尤氏开了眼了,愣是没法反驳。
将心里的话一个劲儿地喊完,平氏单手提起自己打好的一桶热水就准备离开,她还准备给屋里的爷仨泡泡脚呢,可没功夫跟她瞎讲,浪费时间,还不如远离她比较好。
尤氏便只能看着平氏她一只手提着热水,木头上边还卡着一个小木盆,里边放着一个陶罐,也是香喷喷的。
显然是傅伯舟给她的那些鸡杂煮的汤还有剩余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