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俩孩子没啥火气,坐着越吃菜就越快凉掉。
好在吃得快。
傅伯舟闻言也没怎么怪罪,只是将小火炉再搬上去,旋即对着俩小的说道:“这冬日屋里头烧着炭火,就得注意透气,要不人都得撅过去,这东西有毒。”
俩小的听见这话,顿时明白过来,表示不再掉以轻心。
夏江萤看样子就是知道的,所以傅伯舟也没单独跟她说,只是思考片刻,有点尴尬,还是选择说点不可避免的事儿。
“萤儿你过来,我有些事儿想同你们说说,关于"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问题,虽然咱们这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讲究那么细,可该避嫌的还得避嫌。”
傅伯舟主要还是担心他们的名声,他自己也是没带过弟妹,还是第一回跟小孩子在一块那么亲近的,夏江萤先前觉得冷,夜里她自己就翻着往自己怀里钻,他瞧见跟小猫儿似的,便也不忍心推开,现在看着显然是不成的。
夏江萤反倒是没什么反应,很平静地接受自己没了暖炉的事实,并且在心里默默骂着傅如玉和齐婉兰母女。
琅琅和豆崽听见这话也是如临大敌,豆崽立马包住琅琅,表示不愿意分开,她听见这话都觉得难过的不行。
嘴巴撅的可高了,委委屈屈地往琅琅脖子那边埋头。
不愿意面对。
傅伯舟知道他们俩感情比较特殊,便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琅琅则是拍拍豆崽的后背,说到:“没事儿,我和豆崽不分,往后如何就如何,眼下豆崽离不开我,夜里她自己睡会被冻僵的,我和她一块习惯了。”像似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他们依偎着度过太多个寒冬了。
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分开的,他们俩分不开的。
傅伯舟也不喜欢强迫,所以他只是将后果说给他们俩听,既然俩孩子都是互相依赖的,他也不忍心强行拆散。
别说琅琅和豆崽,强制分开夏江萤,他自己心里也不得劲,原本也在粘糊自己的人没了,他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这还是他第一回那么牵挂着一个人,实属难受。
夏江萤得知没人给自己暖被窝,便自己抱着毯子和被子盖着,把自己团起来,背对着傅伯舟,正对着豆崽后背,再过去就是琅琅,傅伯舟见状也是有点无奈地叹口气。
今日外头雪依旧下着,冷也是依旧那么冷,压根睡不暖。
傅伯舟还比夏江萤少一床毯子,但是他觉得也勉强能忍受,看着裹成团的夏江萤,忍不住让她别憋坏了。
得透透气。
夏江萤闷声表示没关系,实则心里也是怪难受的,说是雏鸟情结也成,她的确在某种意义上很粘着傅伯舟。
毕竟再没有人像他一样惦记着自己,她也可以尽情地依赖人,夜里更不担心被冷着的问题,更不怕被子没盖好。
结果这下被强制戒断,可不就是把她给难受坏了么?
憋着股气。
她也明白自己没什么资格生气,毕竟人家也没必要一直陪着自己,自己算哪根葱啊?凭什么人家的名声要因为她被玷污?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她哪里来的勇气?
夏江萤越想越丧,再看那边豆崽因为害怕要远离琅琅,俩小只因为年纪不大,还能继续依偎着互相取暖慰籍。
她心里顿时觉得悲凉,觉得自己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禁悄悄把眼泪抹在被角,神不知鬼不觉的假装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