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求生的本能,让肾上腺素与甲状腺激素大量地分泌,生理机能提升,感知力增强,大脑神经中的信息洪流在不断奔腾,成千上万的野马嘶鸣奔驰。
一些被遗忘的记忆开始苏醒,我貌似很孤独的童年,就连最开怀的笑声也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童年......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把我从貌似有点可悲的开始有复苏迹象的记忆中拉了出来。
高温的热浪将我推到了一旁,同时也打断了恶鬼的扑击,我滚了几圈,咳嗽好一阵。
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我又翻了一转,看见了一个略有单薄的身体:银。
恶鬼举起了它粗壮的手臂挡住了这几枪,然后迅速地一爪子拍了过去。
银仿佛早有预感,点射完后就迅速跑动起来,同时重心下压,用完美的下滑躲过了这一击。
滑动停止,银捡起了那把原本属于那个已经死亡的士兵的枪,同时一发手雷扔向了恶鬼。
爆炸的规模与刚才相同,激起了一阵烟尘,而两把M4A1的细长枪管仿佛两把漆黑的刺剑,从烟尘中突然杀出,一左一右地穿刺进恶鬼的眼睛。
沉闷的枪声连续传来,黄铜弹壳冒着白烟从枪膛不断退出。子弹造成的空腔将恶鬼的大脑彻底粉碎成浆糊,然后它剧烈地抽搐起来,让它拼命地反抗死亡。
恶鬼扬起身姿一爪子把银拍飞,在他胸口留下了深深的伤口。被一击重伤的银倒在地上滑行了数米后就不省人事。
“银!”我大声吼道,心里因为两个人的死去,也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我哭了出来。
感情一下子得到了渲泄,大量气流从胸腔被压进喉管,撕扯着声带,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被子弹彻底摧毁脑组织的恶鬼晃悠了两下,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它胸腔还在上下起伏,还尚有一点呼吸。
“给我松绑!”我咬牙切齿地对士兵队长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被你这样绑着,我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危险!银也不会因为救我而死去!”
士兵队长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微微叹息一声就向倒在地上的银跑去。
“你给我听好!”施雨泽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拉近他:“银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蛋,而是因为不把他杀掉我们都会死你知道么?”
我把脸别开,不敢去直视他噙着眼泪的眼睛。
“还有你给我记住!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被杀了,被这种怪物毫无意义的杀掉,在你的恐惧中把你慢慢蹂躏到死!”他把我重重地往地上一丢,后脑勺磕在地上,着实让我难受了一会儿,但旋即就被怒火盖过。
“喂,你有点过了!”一个士兵施雨泽劝道。
“那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失去了记忆的可怜人,然后被那些大触手高速冲击造成的风压吸出窗外掉在地上昏迷了的家伙!如果不是你们,说不定我现在正在某处楼顶晒太阳了!”我毫不示弱地回敬:“告诉我,把我抓过去干什么?抓到警局里对我严刑拷打然后......啊——!”
大脑突然又开始疼痛,疼的我话都说不出来,并且伴随着很剧烈的窒息感,憋的我双腿乱蹬,手指在担架上拼命扣抓,尖锐的耳鸣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可怜的家伙,居然是个癫痫患者。”施雨泽没有继续理会我,
“你还好吧。”另一名士兵掐住了我的人中,问到。
我点了点头,我很清楚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癫痫,是什么在疯狂地阻止我想起我的一些事。
不过这种大脑的异常放电让我的症状和癫痫很像。
不过……我现在的确很癫狂……不是吗?
就这样我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