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两人渡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简直形影不离,季松临几乎不加班,一到五点半就飞速赶回公寓,两人一起吃晚饭,出门遛弯,路过花店的时候通常会买一株虞美人带回去,周末不出门,就窝在沙发上看完一部冗长的老电影,夜晚总是以做|爱来结尾。
季松临变着法子折腾徐尘屿,情|事结束,徐尘屿看着赤|裸上身,只穿一条运动裤的季松临,那漂亮的脚踝因他走路的姿势露出来,才结束不久的限制级画面全跑脑子里。
暧昧低吟,燥热汗水,沉重呼吸,光滑的背,平直的肩颈,还有腰窝,人鱼线.......
“怎么了?”季松临捡干净地上的卫生纸,从衣柜拿出一件白T套上,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不舒服么?”
“舒服,季老板腰真好,”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徐尘屿瘫了似的平躺着,朝他勾了勾手指,待人俯过身去,他在他耳畔呵气:“所以我想让你也试试。”
季老板被他一句话逗得脸红,又听见那人说:“经过这几次实践,我觉得自己已经掌握要领了,”他把声线压得极低,在昏暗中,显得很魅惑:“你要不要试一次?特舒服。”
窗帘没拉严实,漏出一缕月光,刚好照亮了徐尘屿的眼尾,里头擒着旖旎笑意,被子只盖到他小腹,白皙的胸膛露在外,那些结实的肌肉晃得人眼花,季松临重新咬住他的唇,手指在他耳垂上来回抚摸,意简言骇的回他:“不试。”
“你又来?”徐尘屿被咬得吃痛皱眉。
“你不是才说了,很舒服。”不给他躲开的机会,季松临一手压住他的后脑,伸出湿濡的舌撬开他的齿间攻城略地。
其实这件事他们并不放纵,可能是分别太久,总想把那些缺失的时间找补回来,更重要的是季松临觉得他沉溺其中的样子很好看,眼尾浮起红晕,皮肤显得更白,要去的时候他脚背会不由自主绷紧,凸出的青筋性感十足,双眸似有潮湿的水雾,像山间雾霭的景色,交织出一片浓重的绿意。
第二天是周末,季松临照常睁开眼睛,嘴角还微微向上翘着,伸手一摸枕头,空的。他倏忽直起身子,顶着睡眼朦胧,转头便见到床头柜贴着一张便签,手臂伸过去,撕了下来,凑近在眼前看。
便签上面写着“局里有事,我先去开会,晚上一起吃饭,地点在湖畔路27号,不见不散。”
Z市的初冬时常飘着雨,傍晚时分,炸开了一阵阵闷雷,天空像是破了一个洞,豆粒大的雨噼里啪啦坠个不停。
季松临大部分的衣服裤子都搬到了徐尘屿的小公寓,打开衣柜,他抬手拂了一遍衣架子,最后选中一件米白色的棉服外套,内搭烟灰色的高领毛衣,再配一条深色长裤。拿好钥匙和钱包,打开了大门,踏出一步后,他又折回来,取走柜子里的围巾。
湖畔路是一条寂静的小巷,铺满青石板,车子开不进去,季松临沿着柏油路绕了三四圈,找到了一个偏远的停车场。
季松临撑着一把暗红色的雨伞走进巷子,他把围巾抱在怀里,用手臂护住。小巷的路纵横交错,有点像迷宫,他一边走一边想,徐尘屿怎么会把约会的地点定在这里?
穿过又弯又长的巷子,季松临的眼前豁然开朗,目光顺过倾斜的朱墙,连到了不远处的酒家,风格颇具江南小调,门楣上方悬挂了一副牌匾,金色镶边,藏青作底,上面写着‘归去来’三个字,落笔如云烟。
酒家在绿山脚下,墙体盘踞着一簇簇红梅,长得疯野。树下拴了一只大黄狗,一个清俊男人一手拿烟,一手拿火腿肠,正在逗那黄狗玩儿。
还没走近,季松临脸上绽开一个笑容,眉眼弯弯的,像是心理感应,那男人抬首,眉梢微挑,同样笑得灿烂,仿佛驱散了冬季的阴冷。
“来了,”徐尘屿没起身,笑容越来越大,见季松临溅满雨水的板鞋,就知道他是走进来的,提醒道:“这条巷子的路边不能停车,会罚款。”
“没事,车子在隔壁的停车场,”季松临弯腰,朝他伸出手掌:“等多久了?”
“还好,抽了一根烟而已,”徐尘屿摁灭烟头,朝他伸出手。
季松临笑着将人拉起来,替徐尘屿掸去肩膀的水渍,又把手里的围巾系在他脖子上:“你又不系围巾,脖子这么露着容易着凉....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吃饭?”
徐尘屿反手攥住季松临的手腕,驻足原地,他舔湿了嘴唇,几度欲言又止。
“你该不会是准备了惊喜,要跟我求婚吧?”季松临看着他,好笑地说。
沉默几瞬,徐尘屿说了实话:“是这样的,我约了一个人,他叫季风扬,想让你们见一见。”
没听懂,季松临扬眉,等着他继续说。
“季风扬的联系方式我是托局里的朋友帮忙找的,外婆告诉过我一件事,关于你父亲的,他是一座小岛的守岛员。这次过来,路程挺远的,不过他很希望能够见你一面.......”徐尘屿说了事情原由和前因后果,期间一直仔细观察着季松临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