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公子和其父亲走远之后,距离刚刚位置不到五丈的位置下是一个绸缎店。
其中一位妇女看似是这里经常的常客,她手提多批绸缎一步步不紧不慢的踏入店面中便看到了一头栽在铺上的女性老板。妇女客客气气的把手中绸缎放置于台铺上,并且深深的低头,老板感觉到了有人进店于是便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到了眼前这位自己的老熟客笑盈盈的说道:
“这么快就缝好了?不错。”
老板摸着眼前这批货物仔细的端详着并且不时的抚摸试试触感,她感概万千道:“缝的可真好啊!”
随后她在铺中的抽屉中拿出了几枚铜钱并且客气的塞到了妇女的手中:“对了,衙署厅的夫人叫你去一趟,看来她很满意上次你做的针线活。”妇女听罢便露出了微笑她轻轻点头示意对老板的敬意,随后踱步出门靠近了坐在门口正拿着编制草帽搬弄的女儿:
“小金鱼,你在这里玩一会,我马上去一趟衙署就回来。”
女儿用纯正的笑容很体贴的对着母亲笑着:“好的,母亲。”
母亲走开了小金鱼便开始在附近四处走动了起来,她身着朴素、交领右衽,外襟曲裾,袪广袂胡下,是那种非常常见的深衣但偏偏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可爱。但简单的从服饰来看即便她长得再好也终究是一个贱民家的女儿。
咚咚咚!敲锣的声音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一堆人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不知发生何事的小金鱼刚刚还对着打铁的铁匠大叔投以欣赏的目光便立即便着如火如荼的情形给吸引了过去。她不时的踮起脚尖朝着人流的方向望去可始终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
小金鱼蹦跶的望着前方便被不停前进的人流给带动,结果一不小心她没有注意到便直接一头撞上了一个衣着富贵的少爷,他一回头便是如黑曜石般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小金鱼本是一平民家的女子抬头直视着这位富家大少却在他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而配在一张端正刚强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小金鱼立即鞠躬还没等说出话来又被人潮带着不见了踪影。这位少爷身边还站着一位富家大少,眼见这个情形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瞧了瞧前方便又回头看着自己的朋友,那位被撞倒的富家少爷貌似怒了:
“搞什么呀,谁家的孩子!真是无礼!”
这位少爷是看到了小金鱼的打扮便是知道了她应该是贱民家的子女,本是一身兴头的便被这个孩子给搅了,很显然这位少爷对着身份的尊卑是有着自己固执的看法的。
另一位大少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他一脸奸诈的表情对着眼前的这位同是大少的朋友谈及到:“啊,她啊。”
“怎么,邵忠你认识这个孩子?”
邵忠随即满脸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鄙夷,他对着眼前这位朋友郑重的说道:“齐鸣啊,不是我说你,这个孩子你竟然不知道吗?他老爹可是做过几次牢的出了名的小偷哟。”
“还有呢,有传闻说他老娘是出逃的奴婢呢。”
周齐鸣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对着这一长串的人潮找了许久都没看到刚刚一头撞上自己的那个脏孩子,他呸了一口不甘心道:“一对贱人的种,那种贱人碰到了我还径自的走掉了,就她那样还脾气硬得很,看来不治治他不行啊。”
旁边的邵忠仍然不忘记煽风点火道:“是啊,得让她明白她身上流着的血有多肮脏啊,齐鸣兄。”
两人相互对视而心中却早已经酝酿某个计划起来,两人相互一笑便咬下了手持撒下糖粉的柿饼。
此时,靖儿也已经与他的父亲来到了这个欢庆热腾的场面内,人挤人的场面中仔细一看原来是百戏团的戏子们在进行着各种杂技唱戏的特色表演,精彩的绝活倒是让人留恋不舍的站团了一起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路人马。
也就是在众人因为戏子的一个连续的后空翻而喝彩起来的时候,此时周齐鸣跟着自己的大少朋友一起挤入了人群中并且看到了此时正看得津津有趣并疯狂鼓掌的小金鱼。周齐鸣拿着柿饼恶狠狠的望着对此一切都浑然不知的小金鱼,他一扔柿饼便立即蹿到了距离不远的刘永靖的父亲刘弘浩的身旁,随后他悄悄的到刘弘浩的身旁乘着他不注意的一瞬间扯掉了他身上的玉佩并且塞入了小金鱼的背篓中。
也就是在周齐鸣对着邵忠点头的一瞬间,邵忠立即拱起了双手读着满大街的人群叫喊了起来:
“有小偷啊,有小偷!”
所以表演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开始互相质疑起来。而邵忠仍然在大喊小偷并且指向了对面人潮中的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