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于此时基本上屏住了呼吸,他们仍然还在相互试探。
只见一个青面汉子左手轻轻按在腰间,但人已凌空飞起,只听“呼”的一声,风声激荡,他直直的向着防御的刘弘浩冲切,而右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乌黑的长鞭。
软兵器越长越难使,能使七尺软鞭的人,已可算是高手,此刻这青面汉子手里的蛇鞭却长得吓人,纵然没有三丈,也有两丈七八。
他的手一抖,长鞭已带着风声向站在圆圈里的刘弘浩人头顶上卷了过去,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风中花叶其犹如四十多枚铜钱一把齐齐跌落在地上。
这附近的六人有高有矮,他长鞭一甩席卷在场所有人,此时就已将他们头上几乎是全席卷一番,竟未伤及任何一人毫发!
很显然,这一招就是故意给刘弘浩看到,是赤裸裸的示威!
而刘弘浩如山不动,威严而立,他虽是如此却还是心中一凛,但凡能将一条鞭子使得如此出神人化的人,他却是谁也没有见过。
鞭子到了他手上,就像是忽然变活了,而且还长了眼睛。
六人互相瞧了一眼,忽然同时展动身形,窜墙的窜墙,上房的上房,但见满天人影飞舞,刹那间他们身上的气息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带头大哥脸色也变了,对着眼前做好起手式准备防御战斗的刘弘浩厉声道:“陛下,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只见是刘弘浩冷笑道:“你们今日派出如此大的阵容想必是势在必得了!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丞相?”
刘弘浩斜扬龙纹剑,双脚钉在地上,整个人就好像竖立在地上似的,稳如泰山。
而此时后排的老三李云是双手一伸一缩,自长袖中慢慢看清楚了他手中的那把红缨枪。
一位面色惨绿的黑衣人转了个身,同时间他的手里也多了对奇形外门兵刃,看来似刀非刀,似锯非锯,阴森森地发着碧光,兵刃上显然有剧毒。
这几位黑衣人始终都未曾开口说话,双手也始终藏在袖中,此刻才慢慢地伸了出来,用的兵刃赫然竟是一双子母钢环。
用兵器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子母钢环更是险中之险,只要一出手,就是招招抢攻的进手招式,不能伤人,便被人伤,是以武林中敢用这种绝险兵器的人并不多。
敢用这种兵器的人武功就绝不会弱。
四个人身形展动,已将那刘弘浩给围住水泄不通,完全逃脱不得。
而那李云倒是退了几步,反手拉开了衣襟,这下子是彻底露出了那把枪,枪头带上密密地插着七七四十九柄标枪孔,有长有短,参差不齐,引人光柱的是枪头的红缨鲜红如血!
而刘弘浩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在那名黑衣人手里的长鞭上,显然都对这条似乎长着眼睛的鞭子有些戒惧之心。
李云阴恻恻一笑,道:“我这三位朋友的来历,想必已看出来了吧。”
刘弘浩道:“寡人早就看出来了。”
横枪的老三道:“按理说,以我们六人的身份,本不该联手对付你一个,只不过今日的情况却不同。你虽是最大的主,但这片天已经不再容得下您了。”
刘弘浩冷笑道:“长安城中以多为胜的小人在朝堂上我也见得多了,又不止你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