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哲一回去,就看到毋言阚已经坐在了办公室,埋头工作。
与此同时,毋言阚感受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视线击中了他,他猛地抬头,对上了洛哲的眼神。
洛哲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赶紧低头工作。
这样讲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幻感,但二十多年了,洛哲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因为在公共场合不穿衣服而感觉羞耻。
洛哲感觉自己终于被道德之光普照,在许久的放纵中被缉拿归案,在上司的目光下想起了自己身处文明社会的现实,以及穿上衣服的苦痛。
毋言阚就看着洛哲抬头,捂胸,低头,一套动作下来,不假思索且熟练。
毋言阚大惊,他自觉表情控制的很好,看着一定稳重,波澜不惊。难道他刚才露出如狼似虎的表情了吗?为什么洛哲的态度好像是见到了一个变态一样。
于是两人都低头用眼神杀键盘,一个两个在那反思自己。
一会儿,小秘书进来跟上司报告今天的行程,由于上午请假,所以下午排了两个会议,另外还有一场会面。
毋言阚一看名字,呦,不是傻逼吗。
他皱起了眉:“我不是说过闲杂人等不见的吗?”
小秘书吞咽一下,人家好歹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总,怎么就成闲杂人等了。现在闲杂人等的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小吴总说,他有要事……”
毋言阚在心里狠狠唾了一口,要事?听他放屁!
毋言阚上次听他有要事,还是在他炫耀他跟自己之前的暗恋对象在一起的时候。
在一起就在一起,还要欠的不行非得开个party,请了一堆人还要专门请他过来,进门先对着他开了个礼花,就差没举个喇叭在他耳边嘶吼:看见没!我男朋友!
一想起这个毋言阚就气的肝颤。
宿醉的小吴总比毋言阚起的早一点,顶着一头鸡窝,眼神不似人间凡物般的迷离。
其实单纯不对付也不至于斗鸡似的见面就掐,可两人实在栽进沟里,从豆丁时期就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
毋言阚小时候也有过熊孩子的时期,就是那种睚眦必报,人若犯我,我锤死你的时期。
小朋友大家都爱凑在一起玩游戏嘛,你追我我追你,我追到你就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