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特依旧乱喊乱叫不说正题。
“子龙,杀!”
“杀!”
一阵惨叫传来,几十颗人头骨碌碌滚到地上。乌利特双眼充血,努力要挣扎着站起来,王猛大戟一摆,在乌利特腿上开了道血口子。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把不把孤放在眼里。快住手!”
太子龙兴荣领着一万龙卫军骑兵赶到,他身边的蒋勋心虚的看了眼牛天赐低头不说话。
“一个边关大帅,一个大督护居然兵戎相见。到底为何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还在轰击对岸,那里不是我们的国土吗?难道你们是在操演?操演还要裹胁百姓,斩杀妇幼,你们就不怕陛下震怒治罪于你们吗?炮火停下!”
“回禀殿下,停不下来。对面不停我们没法停。”
马启孟有点阴阳怪气的回禀。
龙兴荣大为震怒,他是认识马启孟的,知道马启孟的身份。龙兴荣刚想破口大骂,他身边的蒋勋却发出了惊呼。
“东戎,是东戎。殿下,对面是东戎大军。”
龙兴荣转身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东戎的军队,虽然离的很远,但那如同海潮一般的骑兵群却看得清清楚楚。那面圆月金狼大纛,就在龙兴荣眼前飘舞,呜嘟嘟的牛角号声震得龙兴荣心里发颤。他转身面对乌利特怒吼:“为何对面是东戎大军,他们不是被封锁在宏基啦山中,你不是应该在清剿他们吗?说!”
“殿下,乌利特来到远东之后,牛天赐把远东百姓尽数迁走,远东各部也不配合末将清剿。末将犹如陷入泥潭寸步难行,被东戎借机攻克靖远城,末将无奈只得退到南岸死守,打算开春之后夺回失地。不想牛天赐无故发兵远东,还抓了铁腊部部众,杀了末将亲族。请殿下做主。”
“远东失守你罪责难逃,孤命你立刻杀过去夺回靖远城,如若不然,孤现在就砍了你。”
乌利特翻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爬上战马集结部队。军之子前锋部队顺着已经搭好的浮桥冲向对岸,建起了防御阵地。东戎的炮火依然猛烈,马启孟不得不加大了轰击力度,双方炮军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
龙兴荣转身对牛天赐说:“大哥,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牛天赐脸色铁青,咬着牙不说话。
“大哥,你还是率军返回镇北城吧,这里交给乌利特。你放心,孤会督促他夺回失地的。”
“哼哼,怕是不能吧。”
“苍山候,孤命你速速回军。大哥,西北叛军再次进犯,晋阳危在旦夕,如今只剩下凌无忧在苦苦支撑。大哥,孤求你了,帮帮小弟,帮帮父皇,帮帮大燕吧~~~~。”
“西北不是正在对峙,战线已经稳固了吗?为何又会出此情况?”
“大哥,除了甘陕节度使反叛之外,又有四州节度使起兵造反,父皇已经被气的吐血了。大哥~~~~,父皇说快把天赐叫回来,远东,远东不要也罢。”
啊~~~~~~,牛天赐一声怒吼,犹如虎啸一般。震得周围的人止不住的哆嗦。炮火停了,不是马启孟不打,而是东戎先停了炮火,然后一辆插着白旗的牛车,赶到了河边停在军之子防线之外。
“马启孟,为何不开炮?”
“大帅,你看那辆牛车。”
牛天赐掏出千里眼看向牛车,他的心如同被扔进了沸油锅里一般痛楚难忍。乌兰雅,是乌兰雅。那个美丽活波、跳着欢快的舞蹈蹦进牛天赐怀里的乌兰雅,如今被挂在木架上,漆黑的长发在寒风中凌乱的飞扬。那曾经光滑圆润的双腿,无力的垂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血色。她只穿着贴身的小衣,那小衣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牛天赐心中的怒火节节攀升,眼底逐渐涌上了红色。
“对面可是牛天赐,东戎大可汗请牛帅阵前答话。”
“大哥,你不能去,不能去呀。”龙兴荣紧紧攥着牛天赐的手腕。
“放手!再不放开兄弟没得做。”
牛天赐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龙兴荣被吓得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牛天赐催马越上浮桥奔向北岸,王猛紧随其后追了过去,飞虎亲军和虎牙军也纷纷冲过浮桥死死守住了渡口。马启孟不停的调整着炮位,做好了应急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