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里一刀将一员燕军校尉砍落马下之后,对着华盖疏大喊:“华盖疏,命你率领十万兵马迅速出击,记住不要招惹燕辉的军队。沿途捉拿燕国百姓作为肉盾,燕辉军胆敢阻挡我们,就用燕国人当肉盾。快速出击,今天务必拿下云州。”
“遵大都督令,儿郎们随我来。”
华盖疏点齐十万天狼骑迅速出击,一路杀向肃州城。沿途上溃散的燕军被他斩杀殆尽,就连周边百姓也都没放过,被天狼骑抓过来成串的绑在马后拖着跑,不从的抵抗的就地斩杀。等华盖疏来到肃州城的时候,肃州城一片慌乱,华盖疏见城门还没关闭就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冲进肃州城大开杀戒。
哲别里的大军速度也不慢,就在华盖疏从肃州南门杀出去的时候,哲别里的大军恰好从北门冲进城里。至此,大燕雄关雁门关和边州重镇肃州全部落入天狼汗国的手中。
华盖疏马不停蹄直奔云州而去,一路之上烧杀抢掠,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当华盖疏的十万大军来到云州城前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云州城四门大开,云州刺史穆纯礼将云州刺史府印信交给了华盖疏。
华盖疏接过印信说到:“穆纯礼阿哥,城中可以反抗之人?”
“自然是有,皆可杀。”
“好,今夜我军驻扎云州,大开杀戒。府库都安全吧?”
“皆在我们手中。”
“穆纯礼阿哥,大都督随后就到,大可汗也很快就到,你可以回家了。大都督军令,大燕百姓都是肉盾,若是燕辉军来攻,可以驱赶百姓于阵前。想必燕辉军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进攻。”
“这个我懂,你今夜不要在云州驻扎,尽快扫清通往奉天的道路。现在奉天都督是燕王龙昌寿,此人已经把各路兵马整合起来,正在京畿各地建立防线,不要给他机会,迅速扫清京畿各州。你不要攻击奉天,绕过奉天挡住晋阳庄大富的援军就好。”
“华盖疏明白,阿哥,咱们回头再见。”
“去吧。”
华盖疏的十万大军丝毫不作停留,向着奉天奔涌而去。看着远去的华盖疏,穆纯礼擦了一下眼泪说:“戎部的先祖们,你们在天之灵看看吧,你们的子孙终于马踏中原了。额敦克哥哥,我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来人,将云州百姓集中看管起来,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穆纯礼身后的黑衣骑士应声而去,穆纯礼脱掉大燕官服换上了戎部的衣衫。他不想回城,城里已经是哭声震天血流成河,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想早一点看见哲别里,看见苏梅朵,看见圆月金狼大纛。
云州城内的百姓们遭受了灭顶之灾,他们被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从家中驱赶出来,稍有反抗就会招致利刃加身。云州城内的驻军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大部分被杀,剩下的包括守将都是穆纯礼的人,指望他们相救想都不要想。
云州百姓们被驱赶到城外的一处被木栅栏圈起来的空地上,周围站满了刀出鞘箭上弦的黑衣武士。百姓们挤在一起哭泣着,后悔自己干嘛不早点离开云州投奔幽州去。他们弄不明白,那个平时待人和蔼的刺史大人为何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刺史大人若是为了保护百姓开成投降也情有可原,但是为何这个刺史却干出了戎虏应该干的事情,难道他不是大燕的官员吗?难道他不是大燕人吗?
百姓们悄悄的把自己的疑问向一位默不作声的白发长者提出,那位长者是州学的夫子,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白发夫子见乡亲们问自己,长叹了一声说到:“引狼入室呀,陛下糊涂,百姓遭殃,我等已经陷入死地了,听天由命吧。”
圈内的百姓们立时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哭声四起,其间还夹杂着痛骂的声音。
“戎虏你们这帮杂碎,没心肝的玩意儿。你们遭受瘟疫的时候,是我们节衣缩食帮你们渡过难关,可如今你们竟然对恩人大开杀戒。你们这帮狼,这帮白眼狼,你们不得好死!”
“龙延嗣、龙兴荣,你们这两个混蛋玩意儿,你们不管百姓死活,只顾舔戎虏的脚丫子,你们不得好死。我们就是变成鬼也要和你俩算账!”
圈子外围的黑衣武士冷冷的看着这些百姓,就像恶狼盯着羊圈里的羊一样,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凶残和暴虐。云州百姓的哭声被呜嘟嘟的牛角号打断,铺天盖地的金狼骑已经来到了云州城外,大都督哲别里和穆纯礼拥抱在一起。这一幕让百姓们彻底明白,原来自己一向敬爱的刺史大人竟然真的是戎部的人,真的是戎部的间隙和卧底。百姓们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咒骂声,大家都知道难逃一死,干脆豁出去了先骂个痛快再说。
哲别里看着圈子里成千上万的百姓,狞笑着说:“还有力气骂呀,饿着他们,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