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乌雷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被船上的其他人“有目的性”的“排挤”了。
平常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当她和朗德鲁凑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总会突然打个哈哈,说句“啊我突然想起来船长找我有点事”“啊我尿急先走了”或者是“啊今天天气挺好的啊我要去看看南海的风景”之类的蜜汁理由,拍拍他们肩膀就走了,只留乌雷和朗德鲁两人单独待在某一个空间中。
乌雷一开始不甚在意,在大家总是这样搞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她一脸尴尬地对大家说:“你们是不是对我和朗德鲁有点误会?”
砂糖打个哈哈,说道:“怎么会呢?”
乌雷道:“我和朗德鲁其实现在还真的没什么。”
砂糖道:“真的?”
乌雷低下头去,扣一扣衣服前端的纽扣。
“那还能是真的?我们现在还真只是特别好的朋友而已,请大家不要误会。”
朗德鲁在旁边听见了乌雷这句话,突然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恶鬼号众船员趁着乌雷和朗德鲁都不在的时候聚在一起八卦乌雷的这句话。
船员们得出了一个共同结论: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事,就是还没表白而已。
最为见多识广的船长雷洛说:“他俩的事还能有假?也就是乌雷这女孩子脸皮薄,嫌咱们把事情闹得太明显了而已。”
砂糖道:“你们想想乌雷那话。“我们现在还真只是特别好的朋友而已”,现在,那以后呢?还只是,那再发展发展呢?我估计乌雷那话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想跟朗德鲁再抻抻,人小两口正暧昧着呢,不愿意现在就表白。”
一些船员对砂糖的话表示恍然大悟,另一群人则表示不太理解。
约瑟夫说:“我昨天晚上问朗德鲁他和乌雷到底怎么样了,朗德鲁那闷葫芦啥也不说,就嘿嘿笑,笑了老半天给我来了句不急。我当时就火大了,我说兄弟你不带这样办事的呀,你不急我们还急呢。我跟强尼可是打着赌呢,我说你这个月肯定跟乌雷表白,强尼非说你慢性子,说怎么也得等到下个月。你这个月表白强尼给我两千贝利,你下个月表白我就得给他两千贝利了。那小子还是嘿嘿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我给气的。你说这叫啥事!”
雷洛说:“这人的性子有急有慢,朗德鲁是一大慢性子,人家跟你们可不一样。一个个的今天看上一个姑娘了就恨不得明天跟人家生一打小娃娃,哪有人沉得住气。你们打着赌呢是吧?加我一个。我也赌下个月这俩人表白。约瑟夫,这是本钱!”
雷洛从怀里掏出小钱袋,丢在桌子上,约瑟夫赶紧把钱袋搂进怀里。
约瑟夫:“船长,这钱可是您自己掏出来的啊,到时候万一输了那我这个当船员的可就不还了啊!”
雷洛:“哦,好的。”
强尼对自己老弟弟的不开窍非常火光。他看着约瑟夫无奈地说:“傻子,到时候就等着掏钱吧你!”
从那天起约瑟夫就开始成天盼着朗德鲁乌雷这俩人跟对方表白。结果正如雷洛所言,这俩人就是不挑破那层窗户纸,就是抻着。终于抻了整整一个月,再过一天约瑟夫就不得不给强尼和雷洛交钱了。
约瑟夫沉不住气了。他不好意思找乌雷,只好去找朗德鲁谈论人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