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时卿闪电般地窜过去,靠在墙边浑身充满血腥味的人身上被无数碎片状的镜子割裂开皮肤,那些残片甚至深深的嵌进他的皮肉里,翻出血花来,黑色的里衣被渗透成更深的颜色。
赫尔维泽仰头喘息着,艰难的从空气中汲取氧气,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下意识地去拿地上那支已经断掉一半的骑士剑。
然而从他手臂上流下来的粘稠血液,裹着苍白的指尖,有种打滑的无力感,他根本没有力气,浑身的痛楚在折磨他。
身旁的地面上扔着几块拔出来的镜面碎片,那些血像是止不住的从伤口里渗出来。
所以赫尔维泽似乎只是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可赫尔维泽手里还留有一枚信号弹,却连拉绳他都没有扯下来。
时卿无法形容她此刻那种气到近乎冷漠的绝情,单膝蹲在赫尔维泽的面前,直直望进他漆黑的眼瞳里,连开口都是冷冰冰的问他:“你打算一个人安静的死在这里吗?”
附近这么多人。
他有办法的,可他不求救。
他都不在乎,她在乎什么。
时卿知道是谁保护了她,但是她讨厌这种不作声的自我牺牲。
似乎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赫尔维泽彻底放弃了去握紧手边的骑士剑。
赫尔维泽仰头望着她,墨黑的眼眸蒙上一层层薄薄的月光,那张扬起的脸上血污斑斑,血液顺着他高挺深邃的眉骨一直沿着往下流,模糊了他的视线,说出口的话语却是清晰的。
“初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