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雪凝说灵姑浮被人打伤,范少博自然猜到灵姑浮性命无忧,但是转念想到,一直喜欢和灵姑浮上街的云袖儿还无消息。
范少博立马一惊,赶紧问道:“云袖儿可受了伤害?”
欧雪凝回道:“便是云袖儿跑回来报信,她倒未受伤害。”
范少博这才松了口气,接着问道:“灵姑浮的伤势可重?”
他话才说完,便听门口一人破口大骂道:“这熊小子仗势欺人,竟敢当街挑衅老子,他奶奶的。”
范少博一听声音,顿时安心笑了起来,于是对着门口喊道:“还不快进来,让我瞧瞧你的狗腿有没有被打断?”
灵姑浮此刻已经进到屋来,顿时气道:“老子威风凛凛,怎会被那使剑的小儿欺负?”
看着灵姑浮脸上的一条还未包扎好的剑疤,范少博顿时皱眉问道:“你不是被很多人围攻?”
灵姑浮嘟囔道:“那熊小子就派了一人与我打斗,只是老子也未输,不巧被割了几剑而已。”
能一人之力单挑灵姑浮这怪力兽人,想来熊蝎带着的剑手自然不弱,范少博这下倒是头疼起来,自己那破B剑术也是倒来不去的,如何能对付?
再过半月,楚昭王特命人前来通知欧氏与范少博,十日后王宫要准备夜宴,庆祝宛城重建工作小有所成,就连文种也被调回了郢都赴宴。
更坏的消息是,熊蝎竟然直接命人上门挑战,说是准备在王宫夜宴时派人与范少博比剑。欧雪凝和邓玉娥听后都劝范少博拒绝,反正要离开楚国,丢些脸面也不算什么。范少博可不干,丢啥都行,老婆和面子可是万万丢不得的。
欧雪凝无奈,只得每日陪着范少博练剑,希望在夜宴到来之前,能帮着他提高一些,可尽管如此,范少博面对灵姑浮的攻击时依然吃力,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熊蝎那手下那剑士的对手。
到了第九日,范少博终于放弃了挣扎,因为他手中之剑除了拔剑式外,基本一无是处。从欧雪凝那里临时学来的几招也根本不够看。
本来他想着认输算了,最多装病不去参加那夜宴,但是又听灵姑浮说,之前买他园子还欠了钱的人,都巴不得他死于剑下,所以担心他不比,于是全城到处宣传,弄的满城皆知,自己要真是装病不去,估计以后都没法在郢都混了。
此刻坐在欧氏的园子里,范少博一阵气馁,想起‘当年’在大学城时,自己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些街上的小混混想要和他斗,都要多找几人帮手才行。
想到此处,范少博一怔,寻思着,这些古人剑术却是厉害,但是徒手搏斗似乎都是靠着一膀子力气,就连眼前的灵姑浮也是,让灵姑浮徒手跟人打架,他只会乱轮手臂,拼得就是力量和气势。
再又想到自己只会拔剑式,和那莫名其妙的剑气,范少博顿时坏笑了起来。
边上的邓玉娥见范少博坏笑,立时皱着秀眉问道:“少博,你现在的剑术必定会输,你还有心情笑的这般开心?还不赶紧多练几下?”
范少博摇了摇手,说道:“不练了,不练了,这剑术如此深奥,哪可能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邓玉娥不依道:“你之前不也是几天就学会了那拔剑式?”
范少博回道:“那可不同,当初虽然学会拔剑式,可是不精,对付吕横还凑合,但是要对付熊蝎身边那牛B剑手肯定不行。”
邓玉娥此刻只得一叹,她大哥邓英就是剑术高手,她当然知道几天的功夫不可能练好剑术,此刻却是一脸的担忧,但是又不好说出来。
待几人走后,范少博特别留下了灵姑浮,只说要和他对打。
灵姑浮看看自己一身的膘肉,再瞧了眼范少博,顿时笑道:“大哥这又是何必,万一把你打伤了,岂不是耽误了明日的比剑。”
说完这句,灵姑浮眼珠子一转,大笑道:“我明白了,大哥是准备故意让我打伤你,然后明日就不用去那劳什子的夜宴了。”
范少博又气又笑的回道:“论打架的自我修养,你小子哪里是我的对手。”
灵姑浮一怒,气道:“老子可是一路从秦国打到楚国来,怎会不如你?”
范少博又是一笑,问道:“你打架会扯人头发,踢人裤裆不?”
灵姑浮皱眉道:“那般小孩子的做为,老子怎会用?打架就是轮拳头比力气,看谁拳头大,力气大。”
范少博此刻已经活动完了筋骨,看着灵姑浮再坏笑一下,然后说道:“老子可是很长时间没和人打架了,今天就与你打这战国第一场架。”
隔日,楚国王宫门前聚集了大量的车驾人群,自然都是王亲国戚,贵族大臣。范少博也随着欧氏再次进了楚宫。
看着四处墙壁上的雕凤,范少博倒是一叹,想着如果不是知道勾践以后会崛起,自己恐怕真的会被眼前如此华丽的景象迷惑,搞不好就留在楚国了。
此刻,申包胥走到了范少博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阵,这才说道:“老夫本来还担心范公子会输,现在见了你以后,倒是觉得老夫买范公子赢,不仅仅是出于人情了。”
范少博一怔,问道:“比剑如此严肃的事情,还能拿来做赌?大王不怪罪吗?”
申包胥笑道:“范公子却是奇怪,这比剑猜输赢,一直是各国大王贵族的最爱,怎会怪罪?”
说完,申包胥还是皱了皱眉,接道:“范公子切不可大意,这种比剑斗武一事,虽然说的风雅,但是多有死伤也很正常,此刻你官职在身,熊蝎既然不能在大街上杀你,想来就是准备让你死于这宫宴的比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