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鼎答应比剑,石重眼珠一转,马上跟道:“之前与范蠡先生签下的赌约可还做的准?”
范少博哈哈一笑,道:“怎会不算,余氏两位公子设下赌局,我出三万金贝赌自己嬴,石重公子不是说如果我嬴,你愿意多赔一份吗?”
一众人听说比剑的赌局,顿时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显然参与赌剑的人不少,而在听范少博说投了三万金贝的大注后,更是人人吆喝了起来。
石重又是一声冷笑,道:“好说,你要是赢了,我就赔给你六万金贝,绝无食言。”
说完这句,石重突然把眼光转向了范少博身边的一众妻妾,立刻接道:“如果范蠡先生赔不起,自然可以拿你的妻妾们来抵扣,我也不会在乎。”
这话说的甚是无礼,姬青衣哪里受过这种侮辱,顿时就想出言喊石重下场比剑,然后好一剑斩去他的臭头。
可在姬青衣发话前,却被雅妮抢了先,只听她道:“如果让雅妮再回石家,雅妮宁肯去街上做乞丐。”
石重听雅妮说的如此不客气,又是一声冷笑,道:“乞丐这么肮脏的事情,怎能让床上尤物的雅妮来做呢?来我石家可是好吃好住,还有大把的男人伺候你,保准你********,哈哈。”
雅妮眼神一寒,道:“石家之人都是些贪财忘义的淫奢之徒,街上的乞丐可比你们干净的太多了。”
石重见雅妮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石家,顿时有些怒气上脸,正要接着说话,却见范少博突然冷笑一声,然后说道:“石买家有多少家底竟然来和欧氏相比?不如石重公子开个价格,把你老母和老婆孩子统统卖给欧氏,我们保证善待她们。”
欧雪凝向来都是窈窕淑女的形象,此刻也非常生气,于是马上接道:“就算你把奶奶,祖奶奶都卖了,我们欧氏也照样买得起。”
范少博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有人敢侮辱自己的妻妾,自然不会忍耐,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欧雪凝这么个娇娇女,竟然也说出了如此粗陋的话来。
欧雪凝才说完,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马上又沉默了起来,显得甚是可爱,一下惹得场中男人都站到了她的一边,巴不得现在就为她摇旗呐喊。
石重的定力甚是高强,被范少博等人如此侮辱,他依然面不改色,这下倒是让范少博心中担忧起来,生怕石重真的把祖奶奶一起卖了,那大舅子欧黎定然要大骂自己败家不可。
石重再冷冷瞧了眼范少博,却转了话题道:“如此盛大的祭奠,一会如若范蠡先生招架不住,尽管求饶就是。”
范少博暗骂一句,这石重果然是老辣之人,他这么一说,自己哪里还能中间逃跑,必然非比到你死我活不可,到了这一刻,反是在心中怀念起石奢来,要是今日换了石奢前来,定然可以好好戏耍一番。
想完,范少博笑道:“石重公子嘴上的功夫倒是厉害,只是这般借他人来逞威风,自己却躲在一边,是不是太过轻松了?不如我让在下贤弟先跟你走一场如何?”
石重顿时一惊,范少博这么说,自然指的是让蠡英和他比剑,蠡英的本事之前就已经见识过,连尉夫都不是对手,自己哪里可以打得过?
此刻如果范少博执意让蠡英下场,自己这一边也许只有白冥彻可以挡得住,但是白冥彻已经决定对阵范少博,那么蠡英确实没人可以应付,尉夫作为败将,即便上阵也是被杀而已。
余鼎暗叹一声,再次圆场道:“欧氏自然不会缺这点小钱,如果范蠡先生输了,肯定会如数奉上,老夫可不会担心,石重公子又何必担心呢?”
范少博听到这里,顿时心中感觉好笑,余鼎这语气似乎也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想到这里,范少博顿时不爽起来,于是对着白冥彻道:“既然没有无聊的人来啰唣,不如趁着现在与白冥兄下场如何?”
说话的同时,范少博已经起身来到了场中。
白冥彻也是哈哈一笑,很快进了场,然后瞧了眼范少博腰间的新剑,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今日范蠡先生新剑入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战个痛快了。”
范少博一耸肩,道:“好说好说,包君满意。”
范少博与白冥彻纷纷来到场中,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这才拉开了架势。
此刻范少博倒觉得心中好笑,与这白冥彻似友非敌,对方和自己都是这般客气,此刻竟然也要以命相搏,实在是有些滑稽。
余鼎此刻举杯道:“二位都乃剑术高手,自然有分寸,老夫就不再多言了。”
白冥彻再瞧一眼范少博腰间的两把宝剑,然后一礼,道:“范蠡先生请。”
范少博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范少博的湛卢已经出鞘,极速向白冥彻的眉间点去,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直来直去。
白冥彻一怔,没想到范少博的出剑竟然如此简陋,不见任何疑招或是假动作,这下疑惑立刻让他后退半步,却并未拔剑,因为素闻范少博剑术厉害,所以总是觉得会有后招,所以他才如此谨慎的小退半步,以方便自己缓冲。
其实白冥彻有所不知,范少博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主动拔剑攻击,之前他都是在被人攻击后才反应拔剑,而主动出剑根本没什么经验,所以就这么随便刺了一剑当做开场。
白冥彻躲过一剑,心中更是疑惑了几分,这剑完全没有后招,真的就是如此简陋。想完,白冥彻心中立刻觉得范少博恐怕是徒有虚名罢了,所以立刻拔剑反攻。
范少博被白冥彻反攻后,才觉得舒服了些,实在是他常年都是被动还击,所以对方如果不出招,他还真不知道这架要怎么打。
见白冥彻剑尖刺来,范少博立刻收回湛卢,然后轻轻一提,将之架了开去,这才一个旋身迅速一脚踢出。
白冥彻在之前早已做了功课,所以见范少博抬脚踢来也不惊慌,迅速挪动步法让到了一边,手中的利剑早已幻化出一阵剑花反攻了回去。
范少博却在脚踢出去的瞬间立刻改为横跨一步,这一下瞬间拉近了彼此距离,白冥彻的剑花立刻化为乌有。
这距离一拉近,范少博迅速逼出右手黑气,然后将湛卢变成横切,急急向白冥彻腰间切入。
白冥彻顿时一惊,眼前的范少博实在是让人诧异,起手的剑招简陋之极,不想才接了自己一剑,顿时变得厉害了起来,这切腰一剑竟然可以带着剑气。
白冥彻再退一步,这才险险躲过,腰间的衣服却被切开了一个断口。
范少博倒并未追击,而是立在当场笑道:“白冥兄怎么都是一脸诧异之色,难道是在下有什么让你不明白的吗?”
白冥彻眼眉一皱,顿时失笑道:“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倒是不怪范蠡先生。”
说话的同时,白冥彻已经挺剑冲来,身法立刻变的诡异无比,完全无法猜透他到底是攻向左边还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