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弥子瑕府苑后,范少博才知道,宴会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参加,还有另外一个人,公叔戌。
而这个公叔戌听闻是卫国最富裕的大户,家中财产起码占了卫国的一半。
一个圆滑的胖子,这便是公叔戌给范少博的第一印象,此刻公叔戌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身后则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战力都有五阶以上。
瞧完公叔戌后,范少博才发现弥屈也陪坐在自己右侧,他此刻却是满眼都在盯着公叔戌带来的两位美人,一副色+心大动的模样。
待范少博坐于右侧席位后,公叔戌才笑眯眯的行了一礼,眼中却难掩轻蔑之色,这顿时让范少博又是一怔,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公叔戌,为何此人却怀有敌意?
看着伺候酒食的下人退了下去,公叔戌才鼓着他的肥脸笑道:“范蠡先生的大名我可是经常耳闻,你们欧氏在天下的生意可是让我公叔戌羡慕的紧。”
范少博这才弄明白了关键,这个公叔戌显然也是个生意人,所以才会对自己有所抵触,毕竟他范少博可是欧氏的大姑爷。
想到这里,范少博赶紧还了一礼,然后说道:“在下不过欧氏的上门女婿,不值一提。”
公叔戌哈哈一笑,道:“范蠡先生真是谦虚的太过了,你在楚国赚钱的本事恐怕天下没有第二人比你厉害。”
范少博小惊一下,这公叔戌看来还是个耳目灵敏之辈,否则自己在楚国的那些‘光辉业绩’他怎能知道?
此时弥子瑕突然插话道:“到了我这里就都是朋友了,既然公叔戌大夫对范蠡先生如此熟悉,那就更加亲热了。”
公叔戌却冷冷一笑,然后回道:“是不是朋友还不一定,范蠡先生此刻到了帝丘,难道是准备在帝丘大力发展欧氏的产业吗?”
弥子瑕顿时尴尬了几分,不想范少博才来,公叔戌竟然就给了个下马威,今日请范少博前来是不是自己欠缺考虑?
范少博却心中暗笑,这公叔戌对自己如此抵触,恐怕就是误会自己来帝丘是准备抢夺这里的生意。
想完,范少博再是一礼,然后笑道:“公叔戌大夫恐怕误会了,我来帝丘可跟欧氏的生意无关,不过是听闻卫国很是精彩,所以才来见识一二。”
公叔戌哪里会信,继续不悦的说道:“卫国之内谁人不知我公叔戌最富,你们欧氏能把商铺开到帝丘,这还要感谢先父,所以范蠡先生最好是像自己所说,只是来帝丘观光。”
范少博暗叹一声,眼前这个公叔戌又是一个纨绔的富二代,他老子愿意引进欧氏的生意,自然是为了能让卫国的市场多样化,不会因为公叔家族独大而引起不良的后果,可谓很有预见性,但是眼前的这个公叔戌却只是认为欧氏是在抢生意,真是蠢人一个。
想完,范少博嘴中却道:“在下此次前来帝丘只有一人,如若是想要扩大在帝丘的生意,怎会就我一人前来,而且如果欧氏想要在卫国扩大,必然会来询问公叔戌大夫的意思,这个尽管放心就是。”
公叔戌这时才好像相信了几分,脸色也舒缓了很多,然后笑道:“既然范蠡先生说的如此肯定,那么我就信你一次好了,此刻弥将军也准备了上好的酒宴,我便借他之光当做给范蠡先生接风了。”
弥子瑕见气氛缓和下来,立刻笑道:“今晚我可是准备了好些精彩,保准二位不会失望。”
弥屈一听这话,顿时整张脸面都亢奋了起来,马上跟道:“正事说的差不多了,不如赶紧开始享受。”
弥子瑕微微一笑,马上拍了拍手掌,然后才接道:“最近我可是得了好些美人儿,今日必然让二位好好见识一下不可。”
掌声才落,马上从门口鱼贯而入了大量歌舞姬,人人都是全身盛装,打扮的妖艳美丽,同一时刻乐师也奏起了乐来,顿时这间篮球场大小的宴客堂便热闹了起来。
公叔戌显然是个好色之徒,一见这群妖艳的歌舞姬进入,眼光立刻从范少博身上挪了开去,然后死死盯住了舞场之中,就好像随时都要扑将上去一般。
弥子瑕瞧了眼公叔戌的神色,立刻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对着范少博歉然道:“今RB来也没想到去叨扰范蠡先生,可是公叔戌大夫一来就吵着要见你,所以我才唤你前来同乐。”
有酒有肉,还有美女,范少博当然不会介意被叨扰,于是赶紧回道:“怎会是叨扰,这种美事在下可是巴不得弥将军天天来叨扰才好。”
公叔戌马上一指范少博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范蠡先生一会可不要惊讶,因为这宴会可是非常精彩的。”
范少博此刻倒是心中疑惑了起来,来之前南子就警告他早些回去,不要在弥子瑕这里度夜,此刻又听公叔戌如此说,更加感觉不太对劲,难道还有什么夸张的表演不成?
公叔戌在得到范少博承诺不扩大欧氏生意后,似乎显得特别开心,不停的向范少博祝酒,几乎是一杯才落,新的一杯就会接上。
这个时代的酒精提炼浓度并不高,酒水大部分都像现代的水果酒一般,所以对范少博这种喝惯了高浓度的白酒之人,自然不在话下。
酒过三巡,乐师的演奏突然变得异常欢快了起来,随之而来,只见场中的歌舞姬越跳衣服越少,范少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说的精彩就是这个。
正在范少博觉得没什么时,却见一个侍女端来了一盘黝黑发亮的檀香,这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尼玛不就是仙香吗?如果闻了这东西,必然要倒大霉不可,这一下范少博反是有些慌了,此刻自己身处大堂的右侧第一席,这大堂四周则摆满了檀香炉,想不闻都难。
灵机一动,范少博装作有些醉意,然后端着酒杯突然站了起来,这才摇摇晃晃的说道:“酒水有些喝多了,弥将军可能借地方让在下方便一下?”
弥子瑕不以为意,马上唤了一名侍女带了范少博出去。
到了茅厕后,范少博立刻打发了侍女走人,然后瞬间撕下了两条内衣的棉布,这才狠命的揉成了小团,沾了酒水后便放在手心中。
出了茅厕大门,范少博寻思着,能晚点回去就要晚点,此时正好听见待客大堂内传来一片笑声,他又改了主意,于是马上使出空手爬白墙上了房顶。
趁黑摸到宴客堂的房檐后,范少博立刻使了个倒挂金钩,就这么倒着身子从大堂侧面的窗户望了进去。
只见那些歌舞姬们已经变成了不堪入目的模样,而四周的仙香也都燃了起来,看到这些仙香冒出的白烟,范少博倒是放心了些,可能是这东西实在贵重,所以即便是弥子瑕也舍不得多烧,只是在两个檀香炉内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