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吃得下去,就全部让你吃……”关程语气平淡地说着,忽然暴喝了一声“滚过来!”伸手抓住黄明油乎乎的头发把他整个人都给直接扯到了身边,紧接着摁着黄明的脑袋“嘭!”就是一声给砸在了桌子上。
黄明盯着钞票暗爽,哪想到关程忽然就出手,更没有想到他力气如此之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把桌子给砸了一个坑,一半脑袋都嵌进去了。
“嗷……”黄明杀猪似的惨叫了一声,双腿儿疼得一个劲儿地蹬。
关程一手摁着黄明的脑袋,一个侧转身伸手就接住了朝着脑袋砍来的西瓜刀。空手接白刃,只听“噌”地一声,关程五根指头一用力,愣是把西瓜刀给掰成断了,然后双眼直视着呆在当场的人问道,“还砍我不?”
这喽啰哪见过这种招数,吓得只能一个劲儿地吞口水,嘴巴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关程手里捏着掰断的刀片直接架在了黄明的脖子上说道,“闭上嘴,再嚎一句,我就给你放血。”
黄明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抵在脖子上,自个儿跟绑好的猪似的,哪还敢吭声,脑袋疼得发麻也都只能忍着。
“让他们把刀扔地上。”关程说着就把黄明从桌子里扯了起来。
黄明感觉自己的一半脑袋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又辣又疼又麻,哆嗦着说道,“你们把刀扔地上!”
这几个人都是黄明花钱前来的地痞流氓,哪有肯给黄明卖命的,再加上刚才看到关程的那一手,没尿就已经不错了,所以都乖乖听话地把刀扔了。
眼看着刀被扔地上,罗香君机敏地跟秦柔等人耳语了几句,几个女人捋着袖子跑过来把刀都给捡走了。
“听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野爹是不?”关程揪着黄明对他问道。
黄明一个劲儿地摇头,头油都恨不得摇出来二两,连忙说道,“不不不,你是我失散多年的野爹……不,是亲爹!是亲的!”
“你懂清楚了吗?我真是你亲爹?没有弄错吧?”关程继续对黄明问道。
黄明一听这话满身发冷,哪敢说一个“不”字,求着说道,“没……没弄错,您真是我亲爹!亲爹!”
“大伙瞧见没有,我关程媳妇都没,今天不知道啥地方钻出这么个儿子来了。”关程哈哈大笑着对周围的村民说道。
“程子,我瞅着这儿子不像你的!就像那河里的王八的,那叫啥来着,王八犊子!”一个村民嘿嘿笑着对关程应道,周围的人一听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关程把嘎子喊了过来,让他去找来了一条几米场的粗壮麻绳,然后让嘎子挨个给六个喽啰拴脚上,顿时就应了那句话——一条绳上的蚂蚱。
“今天!跟着我关程一块干的得着钱了,没有跟上的我也不能让大家伙白跑一趟不是。所以,今天就请大伙看一场表演!”关程说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程子,你搁那偷摸儿乐啥呢?啥表演,赶紧弄出来呗,别让咱们老少爷们着急不是!”一个村民忍不住地催促道。
关程点点头,在一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嘎子带着十几个小孩手里捧着盆就出现在了坝子里。
“哗啦”一下站在前面的几个小孩把盆里的水就朝六个喽啰伸手泼了过去,继而站在后面的几个小孩也把盆里黑乎乎带泥的东西泼了上去。
“啥啥啥?那都是些啥?程子搞的啥玩意儿?哪有啥好戏可以看的?”
“你们瞅瞅,那不是路边儿那个捣碎的蚂蚁窝吗?嘿!我晓得了,程子让前面几个娃泼的肯定是糖水儿,后面几个娃泼的就是捣碎的蚂蚁窝!”
“看着!看着!跳起来了!跳起来了!哎哟,你们瞅瞅,这跟猴儿一样!跌了跌了一个,咋那么笨呐,又跌了!”
“……”
六个被泼上糖水又泼上蚂蚁的喽啰被咬得直蹦跶,挠着浑身的痒痒一个劲儿地在原地跳,但是六个人的脚偏偏又被拴在了一起,一个人倒地上了连带着第二个第三全部倒地上,倒在地上也是一劲儿地吆喝哆嗦,活像是抽羊癫疯似的。
“哎哟!你扯我干啥?你亲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