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要咱们大家伙儿掏钱,那也不能把咱们当猴儿耍不是?”一个中年男人不满地抱怨到,看着王春梅这水灵灵的脸蛋凸鼓鼓的身材,配合着这天儿还真是越看越口干舌燥。
“就是!敲锣打鼓地一会儿说是在村儿西头,一会儿又说在村儿口,这不是把咱们当猴儿耍是啥?”上了年纪的老婆子这一来一回的跑得都快断气了。
“敲锣打鼓?就刚才跑掉的那两个死娃子!你们一个个儿都多大了,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不知道?那俩死娃子跟这儿逗着玩儿呐!”王春梅叉着腰指着一群人说道,好几次都险些笑了出来。
王春梅这话说完,很多人都不乐意了,顿时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估摸着要不是刚才来来回回折腾蔫了,现在就得围着王春梅闹事儿。
王春梅瞅着这情势不对,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得闹出事儿,于是话语一转就说道,“大家伙儿听我说!咱们宝山村儿今年的社戏是一准儿演!不仅演,还得演好咯!这戏台子不是在村口,也不是在村西头,是在咱们庙门口的坝子里。大家伙儿跟着我来!”
虽然这一来一回折腾得够呛,但是不要钱的戏还是想看呐,所以村民们强撑着跟着王春梅一路顶着日头就来到了庙门口。
“嘿!我的亲娘!还真是在这儿咧!这趟算是没有白来!你们瞅瞅,这么宽敞的坝子,我说再来他个七八百人也不是问题!”
“我就说不该听那两个娃子的话,你们非得跟着跑!这会可算是找对地儿了,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演,我这腿儿都麻了,哪能找口水喝?”
“宝山村儿哪哪都是山,哪来的水啊!有这戏看着就不错了,咱们大家伙儿忍忍……那是啥?咋那么多桔子咧?”
“……”
“铛!”一声巨大的铜锣响声,关程敲着铜锣出现在了搭建好的戏台子上,身后几个女人把刚采摘下来的几箩筐桔子给摆上了戏台。
“各位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们,欢迎大家伙儿来咱们宝山村儿看戏!今儿咱们宝山村儿不仅给大家伙儿准备了热热闹闹的戏,还准备了又水儿又甜的桔子!保管大家伙儿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大家伙儿想想,这一边儿看洗一边儿吃这桔子!是不是好事儿?”关程说着顺手拿了一个桔子剥开之后继续说道,“大家伙儿瞅瞅这桔子!一块五一斤!就这么多!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再瞅瞅这日头,来两斤桔子!那就叫一个爽!”说完,顺手就把桔子扔进了自个儿嘴里,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台下被嘎子跟狗蛋儿合谋骗得顶着日头跑了一个来回的村民们哪里受得了这个,要是没跑这一圈儿兴许真能顶得住,但是这来回折腾加上烈日当空,这钱还就真必须得让关程给赚了。
从左边儿上戏台买桔子,从右边儿下戏台找位子看戏,桌子上的钱摞着给宝山村儿的人看,这一步步都是关程精心策划好了的。
桔子卖光,大戏开场!宝山村儿一年一度的大戏伴随着一声铜锣就开始了!
这一遭,关程虽然担上了戏班儿的钱,但借着戏班赚足了名声卖光了桔子,同时也让宝山村的村民们看到自己赚大钱,达到了他的目的,这钱花的叫一个值!
卖光桔子送走了戏班,关程来到郑家强的家,准备着跟他商量商量在村里扩大经济作物种植的想法,目前销路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暂时的办法就是拓宽作物的品种,而很多事情得郑家强这个村长沟通上下进行协调才行。
“咦!这门咋是开着的?”关程来到郑家门口一瞅,大门儿都没有关,心里想着会不会出啥事儿,于是也没有吭声,蹑手蹑脚地往屋里走去。
“丁亚军,你想干啥?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秦柔恐惧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丁亚军,退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
丁亚军嘿然一笑,手里拿出了一张借条的复印件说道,“瞅见这是啥没有?你那个败家男人欠了我五万!现在他打算用你的身子来偿还这钱!”
“呸!不要脸的东西,胡说八道!不可能!”秦柔啐了丁亚军一口,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丁亚军抹去脸上的口水,奸笑着说道,“不可能?那你说说为啥我有你家钥匙?郑家强是个啥样的人,你自个儿还不清楚?以往他手里是没钱,可这次不一样了,他的果园子赚了一万!他全都赌输了,还欠了我四万!这白纸黑字可写得清清楚楚!”
“这败家子儿!”秦柔牙齿都要咬碎了,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郑家强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今后我想咋玩儿你就咋玩儿你。你乖乖儿地配合,咱们俩就一块儿乐呵。来吧,想死我了!”丁亚军说完,就摁住了秦柔。
“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你这是违法犯罪!”秦柔一个劲儿地想要推开丁亚军,但是力气始终是比他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