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咋回事儿?你真打点了医生?”陈秋雅一步步地蹭到了赵茗洁的身边儿低声对她问道,这张副所长是她亲手接的,成了啥样儿别人儿不知道她难道还不知道,绝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就成没事人儿了。
“别胡说!我哪有那个本事!就算是打点也没用啊,他们进去一看不就穿帮了嘛!你也看到了,那人被打成啥样儿了。”赵茗洁压着声儿对陈秋雅说道,她心里也是一百个奇怪。
两个女人一对盘,都发现不是彼此做的,于是齐刷刷地都把目光投向了关程……白开水是啥,关程这脸儿就是啥!
“他是当事人啊,咋跟没事人一样。这心里素质过硬?” 赵茗洁忍不住脱口而出,忍不住回想起一句古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保不齐是面瘫吧,应该他扎上两针儿!”陈秋雅也忍不住嘀咕道,除了这她还真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柴处长横了张科长跟裁缝两眼儿,这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人民公仆的之态也做足了,最后却被扇了一巴掌,这哪儿能受得了。心里多少抱着一丝儿侥幸,于是冷着脸说道,“那好!咱们就进去看看张副所长的伤情!大家伙儿跟我一块儿去!咱们还是要相信群众的眼睛!”
就在柴处长说完这话的时候,关程忽然轻声儿说了一句,“好戏来了!”
“你说啥?”赵茗洁跟陈秋雅几乎是异口同声儿地对关程问道。
“关程!老子要弄死你!老子要弄死你!今天谁拦着我,我就要弄死谁!”就在俩女人说话的当口,被黄医生鉴定为全身抽筋儿的张副所长手里捏着一把手术刀发了狂犬病似的一脚踹开了门儿,朝着关程等人就扑了过来。
柴处长跟周围的人都傻了,尤其是亲眼儿见到张副所长被打残抬进去的人,瞅这场面就跟看七月半鬼还魂儿似的!
“啪!”
别人儿傻了,关程可没傻,见到张副所长出现在眼前儿,伸手就打掉了张副所长手里的手术刀,然后反手一掰,擒住他摁在了地上。
“哎哟喂!这不是啥口口声声儿地说打残了的那位嘛?咋活蹦乱跳的,还拿着刀要杀人呐?这可是唱的哪出?有人瞅明白了没?”
“敢情这县公安局真是能耐啊!这不是法律正义嘛?为民做主嘛?这可是做哪门儿子的主?刚才那啥说的那堆话,我觉着就两字儿——放屁!”
“敢情弄这么大排场,就是瞅着这个新来的副所长跟这儿表演杀人来了?不是说因公至残,袭警啥的嘛?我瞅着不像啊!”
“……”
柴处长整个脑袋只感觉是搁家里没有带来一样儿,愣是想不通为啥自个儿跟这儿被当三孙子似的被一个下属玩儿,他咬着后槽牙慢慢儿慢慢儿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张科长说道,“张!进!金!张科长!逗我玩儿是不?好玩儿不?我他娘的都已经给局长呈报上去了!局长现在已经啥事儿都安排好了!你说咋办?你给老子说!该!怎!么!办!”说完伸手直接揪住了张科长的衣领,整个人都快给揪起来了。
“不……不是……是……是……”张科长也懵了,他觉着自个儿应该是在家里的沙发上睡觉吧,这梦为啥也忒真实了点儿。
“啪啪!”张科长两个巴掌扇在了自个儿脸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