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整个咖啡屋瞅见这一幕的也就一个女人,白凌菲心里这样想着,忽然一转头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关程,她的脸猛地跟烤了火炉子一样儿地就烧了起来,她不知道关程有没有瞧见啥,但是无论关程有没有瞧见,她都觉得自个儿丢脸死了。
“嘿嘿!我看到你的屁屁啦!我看到你的屁屁啦!”熊孩子朝着白凌菲做鬼脸,然后伸手还要想去掀白凌菲前面儿的裙子,她赶紧伸手摁住,然后一把推开熊孩子说道,“你咋这么没有家教呢?”
“你说谁呢?!你跟谁这儿说没有家教呢?!”一直在后面儿看好戏的女人忽然整个时候跟蚱蜢一样儿地蹦了出来,咋咋呼呼地就对白凌菲说道。
白凌菲跟关程都惊傻了,敢情一直在后面儿乐呵的女人不是路人,而是熊孩子他妈!一个妈瞅着自个儿儿子掀裙子,不但没有出来阻止还乐呵,现在又跑出来护犊子。
“你是这孩子的母亲?”白凌菲感觉自个儿的肺都要气炸了,强忍着胸中的愤怒对女人问道。
中年女人把脑袋一昂,脸上刷了三层的粉底儿簌簌地落了一地,鼻孔冲着白凌菲说道,“这是我孩子咋的了?”
“既然你是孩子的母亲,那就应该好好教育他,让他不要在公众场合随意掀别人的裙子!这是没有家教的行为!”白凌菲很是气愤地对中年女人说道,她平日里出入的都是高档场合,坐在律师事务所里,接触的也至少是装得很正人君子的人。她觉着这也算是一家高级咖啡屋,没想到还能遇见路子这么野的人。
“你跟谁俩呢?你说谁没有家教?!你说谁没有家教?你给我说清楚!”中年女人顿时就跟经期不调子宫肌瘤等一系列妇科病集中发作了一样儿,以一秒五喷的骂自家男人的速度对这白凌菲一阵狂喷。
白凌菲哪里招架得住这个,简直鼻子都要气歪,她原本以为国家最强的两支部队是城管跟喷子得一可安天下,这只是段子,没想到今儿让她见着真正爆表的伤害了。
中年女人嘴上喷着,白凌菲已经无力招架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熊孩子忽然从自个儿妈的背后蹿出来,一个飞踹直接踹到了白凌菲的小腿上,踹完之后还朝白凌菲的裙子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你干嘛?!”白凌菲找不到任何骂人的词语,只能一把将熊孩子推开。
熊孩子一个飞踹得手,正在觉得自个儿武功高强,没想到被白凌菲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嘴巴一瘪,“哇!”惊天动地地哭喊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宝宝!我的小心肝儿哟!别哭别哭!”中年女人一边儿安慰着熊孩子,一边儿朝着白凌菲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大人咋能动手打孩子呢?你还算不算是个人?你还配不配当一个人!杀人呐!没有天理了!竟然动手打孩子!我告诉你,我家宝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全家啊!”
“我没打他,我只是……”白凌菲哪里跟这种拿着自个儿拉出来的屎朝人丢的选手打过交道,解释也不知道该咋解释,说也不知道该咋说,满心的都是委屈,双眼顿时就红了。
“这是咋的了?咋的了?谁欺负我家孩子了?这还反了天了是不?谁打我家孩子?”一个粗胳膊大拳头,剃着板寸儿的男人从厕所里听见声儿就出来了,咋咋呼呼吆吆喝喝地走了过来。
“老公!是她!就是这个****!她连一个孩子都要打!你瞧把咱们家宝给打成啥样儿了!你要替咱们娘俩做主啊!”中年女人伸手一指白凌菲,眼瞅着自家男人来了,就越发地撒泼起来。
熊孩子瞧见自个儿爹来了,也更是哭得跟撒欢儿似的没完没了。
男人上上下下地瞅了瞅白凌菲,伸手一指白凌菲说道,“****!卖腚眼儿卖到这儿来了!今儿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以为这儿真是你能撒泼的地儿!”
男人说完,伸出一个大嘴巴子就朝白凌菲的脸上糊了过去,“啪!”不是嘴巴子扇在脸上的清脆响声儿,而是关程稳稳地接住了男人的手,捏着他的手腕直接推着他退了好几步。
关程刚才一直在旁边儿瞧着,因为说实在的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咋办这事儿,小孩儿跟女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而且女人对着白凌菲也只是喷没有动手,他一大老爷们儿跟着对喷不合适,直接出手打人更不合适。在村儿里他就不知道如何对付齐淑芬儿这样的女人,所以才把村长交给了王春梅当。
现在眼瞅着一个男人蹿出来要对白凌菲动手了,于情于理关程都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了。
“嘿!臭****,原来还有姘头,难怪敢打我的娃!老子今儿必须得教教你俩,啥叫做人!”男人说着,捋着袖子粗暴蛮横地就朝关程一拳头甩了过来。
关程岂能容忍这种小丑跟这儿房梁上蹦跶,稳稳地接住了男人的拳头,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了男人脸上,银色游龙在他身体里一蹿,压根儿就不需要再多的动作,男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浑身像是中风的死狗一样儿,完全没有了刚才要咬人的气焰。
“嘴臭!”关程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眼瞅着男人直接被关程给秒了,熊孩子猛地吸了一口浓痰包在嘴里朝着关程走近了一步,就要朝关程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