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坐在杨家的私人飞机上,摩挲着手中的田黄石,在左手透视的视角下,里边那块极品的田黄石冻显得更加的致密、细腻、温润、光洁。那天,在马如龙的仓库里,吴迪又开出了一块正阳绿的老坑玻璃种,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了马老,同时换回了这块石雕。马老的儿子和吴迪他们一样,是为了参加瑞丽公盘才去的昆明。结果在昆明转机的时候,当地的线人告诉他刘老板在清仓,看到这块田黄石雕后,就以八十万的超低价买回来送给了老头子。想必刘老板的爱人一定没听清他说的地址,想当然的把摩托街想成摩罗街了。
至此,真相大白,吴迪几人的香港之行,也算是功德圆满,完美收官。
钟棋从吴迪手上拿过石雕,和常琳琳翻来覆去的研究,始终没有什么发现,无奈问道:
“小五,这块石头真的有问题吗?”
吴迪从口袋里取出强光手电,照在寿星张开的嘴巴上,提醒道:
“仔细看好!”
然后又将电筒照在石雕的另一块地方,问道:
“有什么不同?”
钟棋和常琳琳摇了摇头,杨老爷子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疑惑道:
“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好像没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吴迪刚才透视的时候,找到了田黄石冻离外皮最近的地方,就是寿星的嘴巴。从寿星的嘴巴往里看,能看到一块比针鼻子还要小点的田黄石冻!不过因为颜色一样,露出的又太少,所以从来没有人能发觉。如果当时雕刻师傅的手抖一下,估计里边的极品田黄冻早就面世。
“这块田黄石里应该有一块极品田黄石冻,从福星的嘴里能够看到一点。”
杨老爷子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正准备将石雕还给吴迪,闻言又拿着电筒朝寿星的嘴巴照去。
“听你这么说,似乎这光线是有一点不同。老了,眼力不行了。”
叹着气将石雕还给了钟棋,钟棋抱着石头,拿着强光手电,常琳琳拿了一个高倍放大镜,仔细的查看。
“好像有一点的石质不太一样,你看看。”
换成钟棋,看完后收起放大镜,抱着石雕放到眼前,肉眼很看了一会儿,骂道:
“你小子就是个变态,这么针尖大的地方你也看得到!”
杨烟缁把石头抢走了。
“所以我才没有当场买下来,所以才有了这场香港之行。”
“是啊,香港之行,你小子又得石头,又得神画,我净跟着瞎跑腿了,不行,把老坑玻璃种交出来,算是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吴迪苦笑着一指常琳琳,有气无力的说道:
“问她要吧,昨天已经被她拿走补偿被晒黑的皮肤了……”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两辆黑色的商务车悄然出现在停机坪,接上众人直奔常老的山庄。钟棋和吴迪本来应该先回家,可是因为神画的原因,也随车一道前往。
B市的天气很好,也很热,常老安排好杨老几人,就把吴迪三人抓到了书房,拿手指点了点常琳琳,绷着脸道:
“你知道你这次闯什么祸了吗?”
“闯祸?没有吧?”
“没有,我看你们是把昆明的一千万和冰种忘了吧?”
“啊!没有啊?我让人跟着他们,他们到支票到期的最后一天才跑到中海兑现,而且居然把翡翠悄悄的处理了。然后我就交给我二哥了……”
常老看着常琳琳,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要做什么,先跟我打招呼,小五,你那块翡翠没了,钟小四的钱也没了!”
“为什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钟棋不解道。
“解决?你们知道顺着那条线摸下去,双规了一名副省级吗?这下可真的让有些人痛彻心扉了!前两天上边来电话,说扳倒一个副省级,没收你们几千万不过分吧?我说尽管拿去!不够用我再送点!哈哈哈哈!听好了,说你们不是怕麻烦,是让你们记住,下次一定要提前打招呼!”
常琳琳凑上去抱着老爷子手臂撒娇。
“爷爷,我也没想到会玩这么大啊?不就是一个副局吗?怎么动到副省了?”
“这些你就别管了!来,给我看看你们这趟到底得了什么宝贝?电话里说的神乎其神的!”
“哦!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小五,我们拿着画到后院瀑布,镇镇他们!”
瀑布下,细雨如丝,吴迪拿着画在小桥上站了不到五分钟,画面就发生了变化,雨丝朦胧,雨伞似撑非撑,却是另有一番意境,常老和闻讯赶来的两位杨老呆呆的看着画面,久久不语,害的吴迪一直举酸了胳膊!
吃过午饭,钟棋和吴迪回钟家,杨老爷子住山上,常琳琳带杨烟缁去她父母家,一群人分道扬镳。